中間莫名其妙幫了自己,又突然轉向帶走了沁玉公主的那個男子。
可他當時不是帶著沁玉混出了西城門嗎?
他又如何那么快就找了這秦陵去綁了自己?
李卿落有些糊涂了:“你說的宗公子,可是在春宴樓那位,年輕的俊俏郎君?”
段容時剛巧走進來,聽到這句話。
年輕的,俊俏,郎君?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李卿落微微一笑。
看來,她這趟春宴樓,也是沒有白去呢。
李卿落突覺背脊一陣發涼,緩緩扭頭就看見明明臉色黑沉,嘴角卻又微微彎起的肅王。
她嚇了一大跳。
這這這……
他他他……
不會誤會啥了吧?
秦陵眼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是是是。那日姑娘被在下一棍子敲暈后,在下帶著姑娘就趕緊走了。”
“當時,宗公子就在旁邊。”
“所以……那個小女娃,一定就是他殺的!”
如果就是同一人,那他當時在城門下趁亂就把沁玉公主轉給了接應的人。
轉頭,竟然又算計起了自己!
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算計的?
李卿落都是一頭霧水。
李卿落眼神又落在秦陵身上,想起在藥廬偷聽到這對夫婦說的話,她開口問道:“所以你如今背著沁玉公主在幫他做事?”
“那想必,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是一清二楚吧?”
秦陵欲哭無淚。
他哪知道啊!
不過是看沁玉公主對那人都有幾分忌憚,好幾次氣的臉都綠了,對那人仍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所以,當那人試探想要利用自己時,秦陵才會偷摸倒戈。
今日,他又倒戈了。
眼下,這已經是第三家了。
再被前兩家逮到,怕也是沒命活了。
他縮了縮脖子,磕磕巴巴道來:“好……好像是,大楚的一位貴人……”
“具體是何身份,在下也實在不知。”
“我和蕓娘,原本只是想要擺脫沁玉公主,想去大楚找塊安樂地,過隱居避世的日子……”
“咋就那么難呢!”
李卿落:“你少裝蒜。”
“你就是個老狐貍,你能不清楚?”
只是不敢說罷了!
李卿落還想再逼問下去,段容時突然開了口:“她的容貌,要如何才能恢復?”
“你既能輕易將人臉變換,若是換不回來,本王瞧你這雙手,也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
這可是肅王!
天下誰不知道他審人的殘暴手段?
秦陵嚇得一哆嗦,不敢隱瞞:“李姑娘想要恢復容貌不難。不過是現做一份解容膏罷了。只是這解容膏需要五日,才能蒸煮出來……”
“而且,材料都很稀少難尋,你們要準備齊全我能動手。”
追雨:“不管是何奇珍異寶,對我肅王府來說,都并非難事。”
“只不過你最好沒有糊弄我們,不然……”
他捏了一把拳頭,秦陵立即大喊:“不,不敢。”
秦陵抬頭心虛的看了李卿落一眼:“只是五日后,你也該毒發了。”
段容時:“什么毒發?”
他立時捕捉到秦陵的話,凌厲的目光化作一把利刀射了過來。
看到他的架勢,秦陵嚇得舉起雙手:“不怪我!”
“是、是那個宗公子,是他給我的藥丸。”
“他說,這個藥是祖力亞給他的。還說是祖力亞煉制了五年才煉出的寶貝。”
“這回抓了李姑娘,也是宗公子讓我必要時……必要時,就給李姑娘服下……到時便可以牽制李姑娘徹底為我們所用。”
“我、我雖然也身負重罪,但也只是聽令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