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歪理扯得……有些無恥啊。
雀兒心里有一百個委屈。
她家姑娘睡覺,很少讓人守著,也不是她們想留就能留的啊。
段容時冷眸寒冰:“你家姑娘為何喊不醒?她可是中了什么藥?”
雀兒不想回答。
這畢竟是姑娘的弱處,若是就這么這肅王隨意拿住了,姑娘以后還不被吃得死死了?
她要做個忠誠的奴才!
追雨:“你不說?那我可就大聲嚷了啊。”
“把老夫人吵醒的話,你該當何罪?”
雀兒:“奴婢說便是了。姑娘飲酒后,一向如此。”
“就只是睡得比較沉而已,沒有其它。”
段容時:“就只是,比較沉?”
她這可不只是睡得沉而已。
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何時開始有這癥狀的?”
雀兒:“奴婢第一回見姑娘飲酒時,便就如此了。”
“仿佛應該天生的?”
“那次,還在裴家思園住了幾日。”
段容時:“她醒來可有異常?”
雀兒搖頭。
“除了什么也不記得之外,并無哪里不適。”
段容時讓追雨把雀兒帶下去。
“問問她,今日她家姑娘可有受到什么委屈。”
等追雨將門從外合上,段容時才再次起身走到床邊,并撩起簾帳。
他彎腰傾身,伸手在李卿落嫩滑的小臉上捏了捏,甚是氣惱。
“本王來瞧你,你倒是睡得香。”
隨后又舍不得的緩緩放開手。
并在自己懷里摸了摸。
摸出一個盒子,輕輕放在她的枕邊。
“生辰快樂。”
一個飽含思念和溫柔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間。
段容時從李卿落房間出來后,并未立即離開。
而是徑直又來到裴老夫人房外,恭恭敬敬地請道:“裴老將軍,段容時求見。”
屋內雖然熄了燈,但是段容時今日來此小院的動靜,并未刻意隱藏。
所以,她老人家此刻必定還未真正睡下。
以她疼落兒的真心,就定然還在等他。
果然,屋內燭光微微一晃,又重新亮了起來。
張嬤嬤恭恭敬敬前來開門:“殿下請進。我們老夫人,等您很久了。”
李卿落掙扎著醒來。
已是大天亮了。
她沉沉地喘著氣,摸向自己的胸口。
她好像溺水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沒有呼吸,不能動彈。
就像是自己被禁錮在了一片無盡而又荒蕪的黑海里,任憑她識海如何掙扎,也逃不出那股被緊緊捏住的束縛。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靈魂被困,不能歸體。
這對重生之人來說,絕非是什么好事。
雀兒端著熱水進來,看見李卿落已經起身,一臉欣喜。
“姑娘,您終于醒了?”
“姑娘瞧著怎么臉色這么差?”
“聽鄭嬤嬤說姑娘昨兒不過才抿了一口酒,竟然也醉了這么久。下回還是不要再喝酒了吧?”
李卿落:“昨日是太后娘娘賜酒,無法推辭。”
雀兒只是心疼。
她看到枕邊的東西連忙提醒:“姑娘,您瞧。”
“定是肅王殿下昨日要給您的。”
李卿落心中一動:“他來過了?”
隨即有些懊惱。
他冒著風險前來,自己竟然沒有見上一面。
雀兒拿著熱帕子過來給李卿落擦手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