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昨晚已經率先用計支走了李卿落和她十幾個隨身侍衛。”
“她今日怕是在南安城里,已經為她那幾個鋪子忙得腳不沾地了,是沒有閑心再來管您回宮之事的。”
“少了她和大半的侍衛,他段容時還能做什么?”
“更何況他一個大梁的逆賊竟敢詐死跑到我們大楚來,還綁架皇帝,如此居心叵測被五馬分尸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您還想靠他?”
“您是靠不住他的!”
“不然,我又怎么能輕易帶人過來將父皇您給抓住呢?”
“在他心底,您就是那最不重要的。您還不明白嗎?”
“而且就算今日他段容時再有通天的本領,他手里也只有三十人馬!又怎敵得過上千埋伏在林中的精銳?”
楚帝的臉上不由浮現幾分憂慮。
并頻頻看向西南向。
“你個畜生!容時就算一人也能殺你一百軍馬!你還想和他斗?”
“先認清自己是個怎樣的蠢貨吧!”
楚帝氣得口不擇言,看著宗政無珩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心里厭煩得不行。
“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
“這些精銳,難道都是你暗中培養的私兵?”
“你可知養私兵是死罪?”
“竟然干出這種事來,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宗政無珩一雙拳頭死死捏著:“兒臣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父皇,今日這些來殺你的人,可都是太子的。”
宗政朗日:“你說什么!?太子!?”
“是太子要殺朕!?”
看到父皇臉上露出這樣錯愕而又不可置信的神情,宗政無珩心里當真是痛快極了。
他一向,不是最疼愛太子的嗎?
他今日就要看看,父皇是疼愛太子更多一些,還是會疼愛姑姑的兒子更多!
反正自己也試過了。
他是最被嫌棄的那一個。
宗政無珩埋下去的臉上無法自控的猙獰抽搐。
“父皇。”
“兒臣不過寫了一封密信送給太子。”
“說您在這莊子里養身子,今日就要回宮。”
“您瞧,他今日就派人來殺您滅口了。”
“他怕您回去,他那還沒有坐熱的龍椅,便再坐不穩。所以,真正要弒父的人是他的!”
“父皇,只有兒臣才是真心對您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說完,宗政無珩便側頭看向身后的侍衛。
“來人,還不趕緊扶著陛下。”
“咱們擺駕,回城!入宮——”
今日,他宗政無珩就是要一箭雙雕。
借太子的手殺了這段容時。
段容時一死,那李卿落自然就會崩潰悲痛。
到時候再趁機將她大梁奸細的身份捅出來,要再對她下手,還不容易?
而父皇知道了太子的真面目,必然不會再原諒太子。
而且以父皇的性子,太子可能連保命都難。
時日一久,父皇身邊再堪重用的兒子,可就沒有什么人了。
他還能看不見自己嗎?
宗政無珩心里如此想著,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迫切而又激動的笑意來。
直到他一個轉身。
看到身后。
侍衛的脖子上都被比了大刀。
李卿落一身勁裝,高扎馬尾地從玉米地里走了出來。
段容時則從另一邊騎著馬緩緩出現。
而他們身邊還有十數個侍衛,虎視眈眈地將自己和手下都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