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懷里果然帶了兩個燒餅和一些肉干。
南屏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
鄭嬤嬤原本還想讓她給自家姑娘剩一點兒,但看一個公主好端端的過成這樣,到底心有不忍沒有開口。
另一邊崔七郎對追雨說道:“開始樹上還有點果子。后來這水潭里也能抓點魚上來。”
“不過,眼下能吃的已經越來越少了。”
南屏吃了一個餅后也不忘將另一個餅塞到崔七郎手里。
“快吃吧!”
她的好心,卻得來崔七郎一臉冷淡:“屬下不餓,多謝殿下。”
南屏怔愣了一下,顯然根本沒想到崔七郎還會變臉。
她陰沉著臉轉身向李卿落走去。
“落兒姐姐,人心為何如此多變?”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像是早就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兀自自嘲冷笑了一聲。
“真沒意思。”
李卿落問她:“他怎么會護送你來和親?”
南屏:“他有病!他自己請命來的。”
說著南屏又紅了眼眶。
許是怕李卿落誤會什么,南屏又趕緊解釋道:“落兒姐姐,當年我對他的心思你也知道。”
“但自從夏藐后我也沒有那么沒皮沒臉地纏著他了。反倒是他,像是突然被我丟下還有些不適應似的,偶爾也會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了。”
“我原本還以為他也不過是被家族所束,所以心底還有一絲癡念。”
“然而自從我母親開始掌權后,他對我就更是若即若離的。”
“我懷疑他是另有目的地接近我,時兒冷,時兒熱……后來我懶得猜了,讓我母親干脆給我定門親事,想要徹底斷了念想。”
“卻不想,我母親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原本想成全我,干脆讓我嫁去崔家……只是這門親還沒說定,就鬧出和親的事來。”
“我也是身不由己,傷心掙扎了一場也是無濟于事。”
“母親最后甚至用性命來威脅我……我還能如何?”
“只是我也沒想到,臨走時,他崔七郎會成為護送的將軍。”
“這次落到這秘境里,我們二人相依為命,也算是同甘共苦共患難了一場,可你瞧他剛剛那副樣子?”
“這幾日的溫柔體貼原就都是我的錯覺罷了!”
南屏氣的一把就將手里的餅子扯成了兩半,然后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看到她如此對待那塊餅子,鄭嬤嬤心疼地捂住胸口。
“姑娘,您說這水……會不會是那尸水?”
鄭嬤嬤過來故意問道。
南屏瞬間白了臉:“什么尸水?”
鄭嬤嬤趕緊解釋:“郡……哦不對,是公主殿下,您還不知道么?先前你們去過的那個石窟,里面的池子里不知道填了多少具尸體了。”
“那邊與這邊又是相通的。所以不知這邊的水是不是那邊流過來……”
南屏聞言轉身就嘔吐了起來。
崔七郎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南屏趕緊將手中的餅子丟開,哪里還有胃口再吃?
鄭嬤嬤則趁機接在手里,好生先揣了起來。
追雨緊緊蹙眉:“怎么一個兩個都在吐?”
“莫不是這里的水土真有問題?”
大家紛紛開始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