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娜爾的想法,她打心底無比贊同。
“我扮作您的侍女。”
“這段日子,我也學了一點西域話,您不用擔心我完全聽不懂。”
“不過,重要的地方,還是得您提點一下。”
“至于其他的,見機行事。”
阿娜爾點了點頭。
李卿落則鉆了出去,把南宮狄給拉了進來。
她給南宮狄也戴上了人皮面具。
一個英俊瀟灑的西域中年人就出現在了阿娜爾的面前。
李卿落丟下南宮狄又將殺一和殺四喊了過來。
這次進宮,就只帶了他們二人。
其他人,全部在府中待命。
她吩咐二人找時機把臉換了,都是秦陵在來的路上趁機做的。
剛剛出門前來不及更換,李卿落也特意吩咐了讓他們隨身帶上。
進宮門前,找了個機會,殺一和殺四也就徹底變成了西域隨從。
有阿娜爾的身份,他們很容易就跟著進了皇宮。
聽到阿娜爾公主回來了,當今皇庭的單于也就是阿娜爾同父異母的哥哥攣鞮·骨都侯立即宣見了自己這個妹妹。
皇庭的宮殿并不如樓蘭的奢華精致。
但是比樓蘭的皇宮卻大上了十倍不止。
李卿落跟著阿娜爾進了宮殿。
只是皇庭的規矩是,要進任何宮殿,都得先脫鞋子。
這對身為漢族人的女子來說,簡直是無法接受的羞恥。
好在,李卿落是個習武之人,又自幼在山野長大,光腳下河摸魚的事小時候也沒有少做。
所以也只是心里掙扎了一半,便自在地跟著脫鞋并踏入殿內。
殿內的地板鋪滿了地毯,而地毯竟然都是暖熱的。
就這么光腳,竟也不覺得冷。
皇庭的奢靡,李卿落今日也算是體會到了。
李卿落作為婢女跟著阿娜爾上前,向西域皇庭得單于骨都侯參拜。
“阿娜爾拜見單于哥哥。”
“不知這幾年哥哥過得可還安好?”
“阿娜爾許久沒有來拜見哥哥,是阿娜爾的罪過。”
這些簡單的西域話,李卿落都聽了個明白。
而那骨都侯也快速起身過來,親自將阿娜爾扶起。
“阿娜爾什么時候如此見外了?”
“不過你確實要常回來才是。”
“庫爾特都到皇庭這么久了,你也不來將這個逆子捉回去,成何體統啊?”
“我問過他,可是你們吵架了。”
“他說你還是舍不得放開手里的大權,所以才將他逼得喘不過氣來。”
“阿娜爾,哥哥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為了皇庭的安穩當年也犧牲了自由。可是孩子大了,他是烏孫的血脈,也是自由飛在天上的鷹。”
“你不能再將他的翅膀拴住,讓他體會不到一頭鷹真正應該體會到的快樂啊。”
“你可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了?”
“今晚就在宮中用宴,吾已經傳召了庫爾特,你們母子倆也該見一面好好聊聊了。”
阿娜爾不動聲色地謝著恩:“是,阿娜爾就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