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又給了追雨一個眼神,追雨立即折身進了府。
一炷香后,一個庫爾特近身的奴急急忙忙跑出來回了宮里人的話。
“讓大人久等了。”
“我們大王原本是要出來的,可巧昨日晚上喝醉了酒,今兒早上起來頭痛不止,請了巫醫已經瞧過,只讓他今日多多休息。”
“剛剛奴又進去通傳過了,還被大王給打了呢,您瞧。”
“大王現在怕是起不來了,一切明日再說吧。”
“請向宮中的貴人請罪。”
等宮里的終于被應付打發走了,那奴才急忙又回到院子里。
他趴在地上不斷求道:“請饒了奴吧,奴真的知道錯了,請給奴解藥吧……”
“奴真的受不了了。”
追雨這才讓秦陵把解藥給那奴喂下。
秦陵心不甘情不愿的:“純粹浪費嘛,這不是。”
“疼死一個又不算多。”
追雨:“帶下去。你怎知明日不會再用?”
“這個被你折磨夠了,也最貪生怕死,好歹今日又是個熟臉。”
“你悠著點兒,可別再給他添什么新傷了。”
秦陵不甘不愿地把人給拖了下去。
李卿落已經回到了院子里。
聽到宮里的人已經打發走了,便在家開始等著阿娜爾。
一直到酉時,阿娜爾終于回來了。
得知李卿落今日做了什么,阿娜爾自是大發雷霆了一番。
“你要做什么?”
“把他綁了。你是怕事情鬧得還不夠大是不是?”
“你記住,我讓你來是幫我的,而不是給我添亂,給我惹麻煩,給我制造更無法收拾的后果的!”
“擅作主張,你可知該當何罪!”
面對阿娜爾的怒火,李卿落早有心理準備。
不過,她可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只是李卿落還沒有開口,南宮狄卻先說道:“落兒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落兒是不會無緣無故就擅作主張的人。”
“而且做任何事,心里也有自己的成算。”
李卿落沒想到,這種時候師父竟然還會護著自己。
她心中一暖。
果然,為師父走這一趟是值得的。
阿娜爾被南宮狄氣得瞪圓了眼睛。
她揚手就是一鞭甩在南宮狄身上:“你閉嘴!這里何時有你說話的份兒了!?”
南宮狄原本可以避讓的,卻還是生生承受了這一鞭,任由阿娜爾發泄。
李卿落一聲低呼:“師父!”
她看到師父好不容易痊愈的身體,腿上瞬間又爆裂開來一道血痕,霎時眼睛也氣紅了。
“前輩!”
李卿落轉身護在南宮狄身前,也有了怒意:“您便不能好好說話嗎?”
“別忘了,晚輩是因為和您交換了條件才會來到哈拉城。”
“而這個交換的條件,就是您放了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