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你如果認為跟夏芷希在一起,可以羞辱我的話,那么我恭喜你,沈丞玨,你做到了。你成功了。”
沈丞玨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變成了冷漠,以及深不可測的恨意。
“季涼西,我只不過睡了你的閨蜜,我還沒睡你家里人呢,你憤怒之前,應該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我的憤怒該是你的多少倍。”
又來了,每一次季涼西被逼到走投無路開始反抗的時候,沈丞玨都會用類似的話挖苦她。
同樣的,季涼西也說出了不知重復多少遍的反駁:“沈丞玨,我跟你說過了,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有做過!”
“是嗎?”
“是,我雖然當時接受了你爸的錢,但是我跟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是因為沒有來得及!在你們準備發生之前,我就帶你回了家,讓他知道了你是我女朋友!”
季涼西泣不成聲,一把捂住了嘴唇。
沈丞玨雙眼通紅,步步逼近季涼西:“繼續說啊,繼續反駁我啊,怎么不反駁我了?怎么不說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了?”
季涼西向后退去,跌坐在床上。
她閉上眼睛,淚如雨下。
“你讓夏芷希睡主臥吧,我沒話說了,我不生氣。”
摔門聲再次響起,季涼西捧著臉,一點一點,從床上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她就知道,當年的事,始終是沈丞玨心里的結,不管她怎么解釋,沈丞玨都不相信她,不管她說什么,沈丞玨都認定,她當年接受沈胤的錢,就是已經做好了和沈胤上床的準備。
實際上,她當時拿沈胤的錢,實在是因為走投無路,奶奶突發腦梗,她又惹上了涼大那一片的“地頭蛇”,設計讓她賠付五十萬。
她不賠,他們威脅就要鬧到她的學校里去。
沈胤并不是在那時候突然出現的,在出這些事之前,她與沈胤已經認識了大半年,她在酒吧打工,沈胤經常會來酒吧喝兩杯,跟她聊會天。
說出來沒有一個人相信,沈胤跟她聊了那么多,卻都是家長里短,關心問候,連一句曖昧的話都沒說過。
呵,現在這個社會,但凡聽到中年男人前往酒吧,經常找大學沒畢業的小女孩聊天,并且每次都給出不菲的小費,都會想到那方面去。
也正是因為那些巨額小費,季涼西才越發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季涼西猶記得,當時學校里關于她的謠言,傳的是多么沸沸揚揚,就連學校的論壇上,也在直白的討論她先被沈氏集團總裁沈胤包養,又玩弄手段,勾搭上了沈氏集團獨生子沈丞玨的八卦。
把她說的跟蛇蝎心腸、水性楊花、禍國殃民,跟古代那些引得男人們爭斗的頭破血流的女人們一樣。
甚至還有人,專門開了帖子,以她為代表,討論女人駕馭男人的技術。
季涼西只是想起來,就后背一陣一陣發冷。
她也是人,心也是肉長的,看到被人那樣污蔑,她怎么會不難受。可是,她更想讓沈丞玨相信她,她更想向沈丞玨證明自己。
當年的那些謠言,中傷的不僅是她,還有沈丞玨。
她是無辜的,沈丞玨也是。
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釋,怎么證明,沈丞玨都不相信她。
到現在,還是沒相信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