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到沈丞玨面前的女友,一雙手就數不過來。
不過今天,危鴻是不可能帶那些小女友來的,因為今天,是危鴻為自己母親舉辦的生日宴會。
沈丞玨步入宴會廳,遠遠的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紅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特地做了發型,一身騷包的危鴻。
危鴻身邊,站著譚飛白。
譚飛白一身白色休閑西裝,沒打領帶,看上去乖乖的,像剛從手術室走出來一樣,跟危鴻簡直是兩個極端。
“丞玨,這里!”危鴻也看到了沈丞玨,揮舞著手臂叫沈丞玨。
沈丞玨無視周圍齊刷刷朝自己身上投射過來的視線,右手插在口袋里,邁步走了過去。
“喂,誰又惹你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危鴻笑著調侃了一句,從侍應生盤子里拿過一杯酒,遞給了沈丞玨。
沈丞玨接過,頭一仰一飲而盡。
危鴻看了一眼空酒杯:“哇哦,看來是真的憋著火呢,我說兄弟,火氣大了就找個妞泄一泄,別砸我的場子啊。”
沈丞玨看也不看他,把空酒杯放回侍應生端的盤子,沒好氣道:“你少說點話,我就不砸你的場子。”
“那沒辦法了,我這張嘴,是不可能少說話的。”危鴻哈哈大笑。
他知道沈丞玨說的是玩笑話,所以也沒當真。
而沈丞玨雖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但即便是危鴻真的嘴賤說了什么,他也不會氣急敗壞砸場子的。
今天是危鴻媽媽丨的生日宴,他小的時候,可是吃過不少危鴻媽媽親手做的糕點。
沈丞玨、危鴻、譚飛白三人是小學外加初中同學,三人中沈丞玨和危鴻家世相對更好一些,譚飛白最次,當然了,硬要比的話,沈丞玨家世也要比危鴻好。
他們三個人念小學的時候就在一起玩,雖說沒有到拜把子的地步,但三個性格迥異互補的人,不知不覺的,就一起玩了很多年。
譚飛白看著危鴻和沈丞玨說笑,閉著嘴巴一言不發的站著。
在三個人中,他向來是比較沉默的那一個。
尤其現在,因為幫季涼西瞞著沈丞玨,他心里對沈丞玨存了愧疚之心,更不敢亂說話了,生怕自己一張嘴就露餡。
笑過之后,危鴻眸光微閃,突然壓低聲音說:“丞玨,你也應該聽說了吧,傅老爺子那一直呆在國外的孫子,最近回來了。”
“那又怎么樣?”沈丞玨面無表情端起今晚的第二杯酒。
危鴻嘖了一聲,“你說怎么樣呢,我可是聽人家說,咱們涼城要變天,那小子來勢洶洶,勢必會成為一股新勢力。”
沈丞玨對于危鴻的擔心面不改色,淡淡道:“不可能的,要是一個已經從一把手位置上退下來的老爺子的孫子就能把涼城攪的風風雨雨,那咱們也太廢物了。”
“說得好,不愧是你。”危鴻笑起來,向沈丞玨比出一個大拇指,“有你這句話,哥們就放心了。”
正說著,沈丞玨余光一撇,看到了從他身側走過來的男人。
不正是剛才危鴻口中的傅云崢?
讓沈丞玨略微多放了一點注意力的,是走在傅云崢身側,跟傅云崢有說有笑的夏天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