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劍拔弩張,傅云崢笑著打圓場:“唔,危鴻,生日宴會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看見令堂出來了。”
危鴻扭頭看了眼,“對,馬上就開始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去坐吧,別站這兒了。你們看,其他人都已經坐下了。”傅云崢語氣平靜謙和,光是讓人聽著,就如沐春風。
分明是自己的場子,卻讓一個外來戶控了場,危鴻看了眼傅云崢,心里很不是滋味。
譚飛白也跟夏天賜是朋友,怕沈丞玨繼續下去讓夏天賜今晚下不了臺,于是拍了拍沈丞玨的胳膊,小聲提醒:“丞玨,咱們過去坐吧,危叔叔危阿姨都出來了。”
沈丞玨深吸一口氣,收回落在夏天賜身上的視線,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知道為什么,夏天賜也沒做什么,但是他看到夏天賜,就是莫名的覺得不順眼,就是心里不舒服的很。
都說女人看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哪個自己不喜歡。
難不成男人也有這種雷達?
沈丞玨和譚飛白一行人走到最前排正中央的位置坐下,傅云崢也和夏天賜走過去,在第二排與正中央隔了一個座位的位置上坐下。
趁著生日宴會儀式還沒開始,傅云崢問夏天賜:“你跟沈丞玨私底下有過節?”
“沒有。”夏天賜心里還冒著火,咬著牙回答:“我只是他發妻的醫生罷了,他自己虐丨待發妻,還把氣撒我身上。”
沈丞玨虐丨待發妻?
傅云崢蹙眉,他隱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沈丞玨的時候,助理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助理當時的語氣,跟夏天賜的很像。
怎么,沈丞玨真這么壞,虐丨待發妻不說,還搞的人盡皆知?人人憤憤不平?
傅云崢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對于別人的家務事,他向來不關注。他是個分得清主次的人,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不愿意多去浪費時間。
更何況,家務事這種關起門來的事情,孰對孰錯,外人真的很難評論。
……
醫院。
保姆一手血的跑出病房,大喊著叫來了護士和醫生。
緊接著,季涼西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站在急救室外,保姆的手抖成了篩子,他的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的,擔心的不行。一想到方才太太吐血的畫面,她害怕的站都站不穩。
蹲在地上,保姆掏出手機,準備給沈衛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保姆就猶豫了。
她想到下午沈衛過來的時候,那漠然的語氣,說的那些惡心的話,忍不住想,即便是把這事告訴了沈衛,沈衛也不會理會的。
畢竟,沈衛今天來的時候,說的可是不要給沈丞玨添麻煩。
現在太太這幅慘狀,可比沈衛口中的麻煩要嚴重多了。到時候把人招來,不會幫助太太不說,萬一再氣太太,那真是雪上加霜。
怎么辦……
保姆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一路小跑回病房,從邊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那是今天早上夏天賜過來的時候,留給她的。
她喘著粗氣,在手機里輸入一個一個數字,隨后,按下了通話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