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為什么天賜要撒這個謊呢。
是害怕被丞玨斥責,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呢。
譚飛白敲敲腦袋,對此很是困惑。
最近他感覺,每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的,好像一瞬間忙碌起來了,危鴻因為家里的事情神龍見首不見尾,夏天賜終日呆在醫院里,叫都叫不出來,而沈丞玨,則是沒日沒夜的找季涼西。
哎……
譚飛白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他其實也算不上生活平靜,沈白容回來了,他沉寂了好久的心,又一次被牽引的七上八下的。
車子駛進雕花鐵門,緩緩停下。
沈丞玨和譚飛白剛一下車,沈白容從屋子里飛奔而出,一路小跑到沈丞玨面前,仰頭看著沈丞玨,微微喘著粗氣。
“哥,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沈丞玨對于妹妹的緊張視而不見,淡淡道:“有點事,出了趟國。”
“什么事?”沈白容窮追不舍。
沈丞玨對上沈白容緊張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伸手推開沈白容,大步向屋子里走去。
“哥!”沈白容跺跺腳,追了上去。
自始至終,沈白容的視線都沒往一旁的譚飛白身上落,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跟譚飛白打。譚飛白看著沈白容追著沈丞玨進了屋,尷尬的撓撓頭,也邁步跟上了。
進了屋,沈白容一把拽住沈丞玨的衣服,“哥,我問你話呢,你別不理我!”
沈丞玨不得不停下腳步,揉了揉眉心,“白容,我一天一夜沒休息了,這會特別累,我想去睡會覺。”
“可是……”
“我睡醒了還要去公司,你別鬧了行嗎。”
聽沈丞玨語氣變得不耐煩,沈白容不情不愿的松開沈丞玨,扁著嘴,眼睜睜看著沈丞玨上樓,甩上了臥室的門。
同樣是一夜沒睡,譚飛白這會也很困,但看著幾步之外的沈白容,他睡意全無,只想能多跟她呆一會兒。
沈白容余光瞥到譚飛白,氣呼呼的轉頭。
“我哥昨晚去哪兒了,為什么突然出國,還有,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對于沈丞玨來說頭疼不已的問題,譚飛白卻很樂意回答,不過他沒有立即說,而是徑自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保姆見狀,沏了一壺紅茶。
譚飛白為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啜了一口。
沈白容看著譚飛白慢條斯理的動作,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在譚飛白小腿上踢了一腳,沒好氣的催促:“問你話呢,你裝聽不見啊。”
“聽見了,這不是喝口水再跟你慢慢說嘛。”譚飛白憨厚的笑笑,拉著沈白容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沈白容等不及,甩開譚飛白的手:“別磨丨蹭,快說。”
“咳咳。”譚飛白放下杯子,優哉游哉道:“丞玨去了趟米國,我也在米國發表論文,他給我打電話,然后我們就一起回來了。”
“去那邊干什么?那邊業務不是有叔叔把持嗎?”
譚飛白搖搖頭:“不是為了公司業務。他這次過去,是去接人的。”
“接誰?”
“季涼西的奶奶,一直在米國的圣彼得堡醫院靜養,可能是覺得那邊太遠了吧,丞玨就過去把季奶奶接了過來,現在在天賜家的醫院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