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琛離開甲板,程諾問喬語蒙:“那個付千臣讓陸琛去見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提到付千臣,喬語蒙的嘴角都是下意識的勾著冷笑的。
就算付千臣找陸琛的原因可能和她有關,也絕不會是吃醋,她在那個男人的心里,除了不擇手段之外,就是蛇蝎心腸。
“語蒙,你變了。”程諾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不過我覺得這樣真好。”
“我變了嗎?”喬語蒙伸手摸了摸臉頰,她的外貌其實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心境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樣了。
曾經的她覺得付千臣就是她的一切,但是后來她發現,沒有付千臣,她一樣可以活的很好。
喬語蒙一手抱著喬予希,一手緊緊地握成拳,雖然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卻還是沒忍住去想付千臣找陸琛干什么。
他是懷疑五年前陸琛沒有打掉他們的孩子?還是懷疑親子鑒定有問題?
此時的包房里,陸琛和付千臣面對面的坐著,誰都沒有先開口,他們之間的氣氛看起來還算融洽,實際上卻暗潮涌動。
陸琛如同以往一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不知道比付千臣要冷靜上多少倍。
“阿琛,你最近和喬語蒙走的很近。”付千臣先開了口。
“對。”陸琛點頭。
“為什么?”付千臣盯著陸琛看,他們是多年的好友,陸琛算的是他最信任的一個朋友了。
“沒有為什么。”陸琛攤手,“千臣,我知道你認為喬語蒙回到南城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和你想的不一樣。”陸琛說完,嘴角的笑意里多了幾抹欣賞,“我很欣賞她。”
“欣賞?”付千臣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琛,“你怎么會用欣賞這個詞?阿琛,喬語蒙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你失態了。”陸琛看著付千臣,這個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終究還是因為喬語蒙失態了。
付千臣愣了愣,很快整理好表情,半靠在沙發上看著陸琛,“阿琛,喬語蒙是我前妻,我不希望你和她有什么過深的交往。”
“哦?”陸琛挑眉,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才看向付千臣,“付總,你現在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說這話的?”
“付總?”付千臣的眉頭瞬間打了個死結,半個南城的人都叫他付總,唯獨陸琛不會,他從不會用這樣生分的稱呼。
“我是你朋友,不是你的下屬。”陸琛的眉頭也略微蹙了起來,時常掛在嘴角的笑意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的一干二凈。
付千臣沒回答,他只是直直的看著陸琛,下顎緊繃成一條直線。
“你覺得對的事情,我不一定就認為也是對的。”陸琛直接把手里高腳杯碰了一下付千臣面前的另外一個高腳杯,兩個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但是在此時此刻,這樣的聲響就像是宣戰的號角聲,宣告著他們倆不會再像一樣心無芥蒂的相信彼此。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在我和喬語蒙之間,你選擇了她。”付千臣盯著陸琛看,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如果你要這么認為。”陸琛抬頭,對上付千臣雙眼,一字一句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