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暗降臨,城市卻因著璀璨的燈火亮如白晝,本該加班的付千臣心情煩躁不已,面前的策劃案看了好幾遍也不記得內容。
“砰!”他抬手用力的捶到了辦公桌上面,疼痛的感覺也沒能讓他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自從喬語蒙確認染上鉤體病以后,他的冷靜和睡眠都像是被人拿走了,經常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坐就是一夜。
“罷了。”他嘆息一聲,抬手揉著眉心,好一會以后走出辦公室上了頂樓。
辦公樓的頂樓除了有一整套的酒店vip套房設施以外,還有一個視野開闊的露天花園。
經常加班太晚以后,付千臣就會在這里過夜,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躺在躺椅上面欣賞南城的夜景,因此這里也儲存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
他走到酒架前面隨手拿了一瓶洋酒回到躺椅上面躺下,看著遠處明明滅滅的燈光,他在想,喬語蒙病房的燈火是否也在這其中?
一想到喬語蒙,他心底就升起了悵然若失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團陰云把他包裹,心情壓抑的難受。
“咚!”付千臣伸手打開瓶蓋,直接提起酒瓶就對瓶吹。
他沒注意看自己拿的是什么酒,反正酒的度數挺高的,酒液順著喉嚨流到胃里,帶來了一股子辛辣的感覺,也讓他抑郁的心情終于得到了緩解。
把酒瓶放在地上以后,付千臣打開手機搜索著有關鉤體病的信息,看著上面有關鉤體病的并發癥,眉頭越皺越緊。
這幾天他感覺自己很疲倦,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不止,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來,只要稍微一出神,滿腦子都是喬語蒙的身影。
從小到大,他想要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了,哪怕是后來接手了付氏集團的一切,每一個決策和失利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從未失控過,可是喬語蒙現在要死了,他卻無能無力,甚至連忙也幫不上。
心里有事,唯有喝酒才能紓解,付千臣很快就把一整瓶洋酒給喝完了。
知道自己醉了,付千臣朝著房間里走去,一推開門,他居然看到喬語蒙臉上帶著笑轉過身問他:“回來了?”
他一下子頓住了,即使腦子有些不清醒,卻還是記得此時的喬語蒙應該在醫院的隔離病房里。
“是啊,我回來了。”他苦笑,就那么站在門口不敢動,他害怕自己一動,這個幻影就消失了。
“嗡嗡嗡。”他放在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原本站在那里笑靨如花看著他的喬語蒙,倏忽間融到了空氣里,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走!”付千臣伸手去抓,可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他一個人以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愣神了幾秒鐘,付千臣沒忍住苦笑,“我一定是瘋了。”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不耐煩的伸手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以后,感覺更不爽了,順手就把手機丟到了外面的花壇里,然后走進去把門關上了。
躺在床上很久以后,付千臣睡著了,手機卻依舊兢兢業業的響個不停,馮靜雅三個字在手機屏幕閃面明明滅滅的閃動著。
后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馮靜雅才放棄了。
隔天一大早,付千臣醒過來好一會以后才想起來自己在哪,也沒管手機,他直接洗漱了一下以后開車去了喬語蒙家小區門口。
他到了不大的一會,秦以航帶著喬予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