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癥?”喬語蒙驚叫出聲。
熏姐點了點頭,“是的,癌癥,檢查出來有一個多月了,醫生要求化療,可他不愿意,我也是沒辦法了,今天才會來找你……”
“你讓我考慮一下。”喬語蒙的心里很亂,她不喜歡范云澤,這是事實,但是她真心把范云澤當做好朋友,這也是事實,知道他要死了,她當然也沒辦法裝作無所謂。
熏姐點了點頭沒再出聲,只是她攪咖啡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她還是沒強迫喬語蒙,“我不是一定要你同意,只是……”她幽幽嘆了口氣,“我先回去了,他不喜歡吃藥,我得去照顧他。”
“好,你去吧。”喬語蒙點頭。
她猶豫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心里沒有范云澤,是因為熏姐對范云澤的愛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像熏姐說的一樣,范云澤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那這個世界上最愛范云澤的女人一定是熏姐。
晚上喬語蒙也沒想好該怎么辦,干脆一直拖著,直到半個月后,聽說馮家的安源項目資金鏈出了問題,范云澤突然出面資助了馮家,這才致使喬語蒙主動找到了他。
這次范云澤看起來依舊精神不錯,“你是擔心我和馮家合作以后,付氏集團會才因此受到影響?”
“不是。”喬語蒙搖頭,“付千臣之前和我說過一些話,我覺得安源項目是個圈套,他的目的是要馮家就此一蹶不振,所以你不要和馮家合作了,到時候會受到牽連的。”
“嗤!”喬語蒙說完以后,付千臣不屑的笑了,“所以你是覺得我斗不過付千臣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永遠都比不上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范云澤盯著喬語蒙看,語氣和表情都特別的平靜,但是那抹平靜的太可怕了,讓喬語蒙感覺后背有點發毛。
如果不是知道范云澤得了癌癥,喬語蒙根本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說到底,不論付千臣和范云澤愛她與否,他們都是商人,在商人的眼里,沒有任何東西的價值能和利益相比。
而且商場如戰場,不到最后誰知道勝負?
以及做那被人質疑心懷不軌的壞人,還不如隔岸觀火。
“我……”喬語蒙嘆了口氣,鬼使神差的伸手越過桌子,抓住了范云澤的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范云澤沒回答喬語蒙,他只是垂眸看著喬語蒙抓著他的手。
“就一次,真的。”喬語蒙有點不自在,被范云澤那么盯著看,手背就好像被烈火灼燒。
“哦。”范云澤回答了一聲,不給面子的抽回了手。
這樣的決絕或許挺傷人的,但是在喬語蒙看來卻恰恰相反。
如果和以前一樣,范云澤總是和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那喬語蒙大概不會相信范云澤得了癌癥。但是一個總是拼命靠近她的人,一下子變了,那么他得了絕癥的事情,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范云澤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壞,他只是習慣了用假面具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