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錢教授在何清子的指引下一路來到了傅呈所在的病房里。
江暖跟在他們的身后,步履有些沉重,一如沉重的心情。
她想進去看看傅呈,更想聽聽錢教授的診斷結果,但是一想到傅呈對自己的態度,將要踏進病房的腳又收了回來。
“走啊,暖暖。”何清子下意識的叫道。
“哦,我就不過去了小水,你跟錢教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就是了!”江暖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不想讓何清子看透自己苦澀的內心。
但聰明如何清子,正如昨天所見,她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原因呢。
她沒有說話,只是下巴微微一抬,然后莞爾一笑扭身走進了病房。
看著病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江暖眼淚止不住的在眼圈中打著轉兒,但終是克制住了。
好在病房門上有一條狹長的毛玻璃,可以透過去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的情景,江暖就一直趴在門上翹望著。
“這是誰?”傅呈眼神里充滿了機警,望著錢教授對何清子問道。
“傅呈哥,這是錢伯伯,是享譽全球的腦科醫生
”不容何清子把話說完,傅呈就有些嫌惡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錢伯伯站在旁邊很是尷尬,但礙于何清子的面子,他還是笑呵呵的說道:“小伙子,早點治療對你對家人都是有好處的!”
聽到這里,傅呈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他覺得這些人就是逼他想一些想不起來的東西,于是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說道:“你們不就是想逼迫我?”
何清子和錢伯伯有些訕訕的站在病床前,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接下來的診斷。
江暖站在門外,雖然聽不清里面人說的什么,但她看得出傅呈很是不配合。
心中暗想:“難道是因為自己?還是他透過毛玻璃看到自己了?”想到這里,江暖趕忙貓腰蹲下身子悄悄地蹲在了走廊拐彎的角落里。
“小水啊,我看這個小伙子好像情緒不太高,要不你們先聊聊,等他心情好一些了我們再來診斷。”錢伯伯笑容可掬的說完這些話,轉身離開了。
何清子見狀,也不便再繼續挽留,索性給錢伯伯賠了不是,送其出門。
見江暖也不在外面,何清子覺得自己就這樣走掉,似乎有些不太近乎人情,所以又再次回到了病房。
“她呢人?”傅呈看何清子再次進來,臉色稍稍回復了一些,聲音冷冷的問道。
何清子知道傅呈口中的“她”指的是江暖,心中一想然后支支吾吾的說道:“啊?我沒有見她,好像還在酒店吧!”
本以為就這樣能夠搪塞過去,但是傅呈似乎聽到這個借口很是不開心。
“這都幾點了還在酒店?”這句話像是在問何清子,但更多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傅呈說完這句話,臉不由得扭到了一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變得這么沒由頭的不開心。
那個女人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嗎?為什么要這么在乎她?傅呈心里閃過一絲不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