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的宮久面色鐵青,這一仗在他整個軍旅生涯中簡直是恥辱一般的存在。
他一個大隊的兵力,連續對著渡口發起了不下五次的沖鋒,卻遲遲沒有攻下渡口不說,反倒是損失了近一個中隊。
這要是傳出去,他宮久將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好在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有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宮久已經將航空兵大隊請求了空中支援,等天一亮,渡口的華軍就算再能打總歸是血肉之軀。
帝國的重磅航空汽油炸彈扔下去,那也得被炸成一灘肉泥。
宮久把指揮權交給自己的參謀,命令他帶人時刻監視渡口的華軍,一旦發現他們有要渡江的趨勢不惜一切代價發起沖鋒。
然后這老鬼子回了自己的帳篷,脫掉軍大衣往用彈藥箱搭建的臨時床鋪走去,剛躺下便睡著了。
在夢里,他夢見了姜勤。
姜勤提著妖刀站在宮久的床前,手中的妖刀快速揮動朝著自己的腦袋劈砍下來。
嚇得宮久一陣哆嗦從夢中驚醒,額頭上浮現細密的汗珠,白襯衫被汗水浸濕,整個人仿佛掉進了水里似的。
宮久不得不承認,姜勤是他在華國這片土地上,遇到的第一個強勁的對手。
“只是可惜了華軍指揮官,再過一個小時,你們都將葬身在渡口!”
田中少夫帶來的一個特戰小隊如今只有三十幾人回到了城內,這支小隊的副隊長從憲兵手里借來一輛摩托車朝著司令部的位置駛去。
十多分鐘后,他來到了竹下俊的房間門前。
房門被敲響,竹下俊還沒有入睡。
因為他清楚田中少夫面對的是怎么樣的敵人,聽到敲門聲他披上軍服應道:“進來!”
竹下俊以為是田中少夫回來了,起身朝著房門迎去。
可開門后只看見了一臉狼狽的吉田正一,竹下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吉田正一敬禮說道:“流主,這么晚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吧?”
竹下俊擺擺手,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吉田咬了咬牙說道:“小隊長犧牲了.......同時我們小隊也玉碎了十幾名勇士,全部是致命傷,而且田中小隊長的......”
吉田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看見了竹下俊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殺人。
“繼續!”竹下俊低喝道。
竹下俊有想過這一個小隊會出現傷亡,可沒想到一下就又犧牲了十幾人。
這些人可是將軍賣了他老師一個人情,批準自己從陸軍全軍挑選出來的精銳。
這些人單拎一個出來,放在基層至少也是軍曹級別的存在。
可是一下子損失了十幾人,怎么能不讓他心如刀絞。
吉田埋著頭,“哈衣!田中小隊長的腦袋被敵人砍下來頂在了他的配槍上,以及他的兩條胳膊均被齊根斬斷!
我們撤退的時候還在田中小隊長的尸體邊上發現了這個。”
說完,吉田把那枚代表著龍牙的臂章雙手遞到了竹下俊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