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處的鐵絲網已經被日軍的尸體覆蓋,日軍踩在自己人的尸體上,試圖翻過鐵絲網。
營長當即下令集中一部分的重火力對出現的缺口進行火力封鎖。
營長一聲令下,炮火如怒濤般洶涌而至。
重機槍陣地上的槍管噴吐著火舌,曳光彈劃破長空,精準地落在日軍堆積的尸體上,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而起,將那些試圖翻越鐵絲網的日軍瞬間吞噬。
彈片橫飛,血肉模糊,鐵絲網上掛滿了殘肢斷臂,宛如人間地獄。
硝煙彌漫中,日軍的進攻節奏被打亂,他們驚恐地退縮,卻又被身后蜂擁而至的同袍推搡向前,陷入無盡的絕望與掙扎。
守軍戰士們的眼神更加堅毅,他們緊握武器,誓死捍衛這片土地,不讓敵人跨越雷池一步。
在守軍戰士們鋼鐵般的意志前,一名年輕士兵挺身而出,他滿臉是汗與泥,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他手持一把刺刀已卷刃的步槍,站在鐵絲網前,仿佛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墻。
一名日軍士兵,渾身是血,掙扎著攀上鐵絲網,眼中滿是求生欲。就在這生死瞬間,年輕士兵怒吼一聲,猛地躍起,將刺刀深深扎入敵人的胸膛。
兩人一同墜落,但守軍士兵迅速翻身而起,再次握緊武器,屹立在鐵絲網前,如同一尊不屈的雕像,身后是無數同樣堅定的戰友,他們共同構筑起一道不可動搖的防線。
打到最后,場面一度混亂,日軍總算是踏過了那道天塹。
極為憤怒的鬼子兵已經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守軍同樣不懼,雙方刺刀見紅在戰壕之中激戰在一起。
十幾分鐘再次過去,那些沒過膝蓋的彈殼漂浮在血水之中,有守軍的也有鬼子的。
橫七豎八的尸體到處都是,時不時還能聽見爆炸聲傳來。
黃科涵放下望遠鏡,決定帶著自己的預備隊頂上去。
日軍一個甲種師團足足有兩萬多人,而自己一個旅即便再精銳,就算輜重部隊拉上去,也不過才七千多人,這還是滿編的情況下。
如今最多就六千五百多人,想要頂住日軍的萬歲沖鋒只有比日軍更狠。
但黃科涵沒有被沖昏頭腦,在命令預備隊頂上去的時候,也抽出了一個合成營從側翼以重型機械為尖刀,狠狠插入日軍的腹部,給戰壕上拼殺的將士減少壓力。
沒辦法,合成旅最擅長打的是運動戰,陣地戰也不是不能打,但打起來他們的重型機械裝備優勢就沒有那么大。
而只有這么做,才能將這些重型機械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黃科涵沖上陣地,隨著預備隊的加入,原本搖搖欲墜的防線再次得到鞏固。
......
“報告旅長,我們......我們犧牲了兩千三百多個兄弟!”旅部參謀聲音哽咽的匯報道。
黃科涵咬緊鋼牙,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一個旅六千五百多人,一晚上的時間就拼掉了一半的兄弟。
雖然日軍的這個師團被他們打來只剩不到七千人,但這個結果他還是不能接受。
戰士們的軍刺幾乎都在剛結束不久的戰斗中拼殺的卷刃,一部分將鬼子的尸體抬開進行焚燒,一部分則是將犧牲的戰士抬到后方進行整理。
剩下的戰士繼續加固防線,防止日軍的反撲,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不得不防。
戰斗是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停止的,不光是8旅的戰士們疲倦不堪,沖了一晚上的鬼子兵退下去的時候也已經體力不支。
他們絕望的相互倚靠著,士氣一落千丈。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第4師團已經被打殘了,甚至無力再發起剛才那如同潮水一般的進攻。
兩萬五千人的甲種師團,死了接近兩萬人。
而守軍這邊僅僅是被他們換掉了兩千六百人,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7.6比1。
大部分的鬼子兵死在了爆炸中和沖鋒的路上,第4師團只能把情況如實上報,等待煙駿六的下一步指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