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能補充,他們還需要再將動靜鬧大點,這樣中路戰場就能抽調更多的兵力出來執行自己的最后一步計劃。
......
煙駿六同樣收到了第4師團的戰報,看完電報這個老鬼子差點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好好的一個甲種師團,這才幾天時間就讓人打沒了戰斗力。
對面是魔鬼嗎?
煙駿六顫抖著手,緊握著那份戰報,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將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吞入腹中。
他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嘴角微微抽搐,喃喃自語:“不……不可能……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怎會被如此輕易擊敗……”
說著,他猛地一揮手,將電報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與不甘。
房間內,他孤獨而絕望的身影,窗外刺眼的陽光讓人不適,偶爾傳來的炮火聲更添了幾分凄涼。
煙駿六跌坐在昏暗房間的一角,陽光從破碎的窗欞間頑強地擠入,斑駁地照在他佝僂的背上,卻照不亮他心中的陰霾。
他顫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打,發出空洞而急促的聲響,與遠處沉悶的炮聲交織成一首末日的挽歌。
房間內,塵埃在光束中翩翩起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只留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偶爾傳來的低吼,那是對失敗的不甘,也是對命運的抗爭,在這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作戰參謀走了進來,發現跌坐在角落的煙駿六,只聽見他嘴里自言自語的說著完蛋了,徹底完蛋了之類的話。
作戰參謀不解的撿起地上那封戰報,看完后他也陷入了沉默。
這次鬼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抽調了十五個師團,共計三十多萬的兵力展開對第九戰區的圍剿。
可是結果卻是連續覆滅了好幾個師團,而眼下第4師團損失慘重,更是給了他們一記狠狠的耳光。
要知道大本營那邊為了這次作戰,不惜放棄了一些城市。
“司令官閣下......”
“滾出去!”煙駿六無能狂怒,作戰參謀只好起身離開,他不傻,在這個時候觸煙駿六霉頭是怕自己活得太久了嗎?
可是他快要走出會議室,卻又聽見煙駿六嘶啞的嗓音吼道:“滾回來,你立馬讓電訊處發報,讓第4師團的師團長不用回來了,讓小澤構野接替其師團長的位置,并且擔任原師團長的介錯人!”
作戰參謀聞言,腳步一頓,心頭一凜,轉身快步返回。
他目睹煙駿六眼中閃過的決絕與狠厲,仿佛看見了一個帝國末路的瘋狂。
煙駿六顫抖的手緊握著筆,在紙上飛快寫下命令,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作戰參謀接過命令,不敢多看一眼煙駿六那猙獰的面容,匆匆離開房間。
門外,炮火聲愈發激烈,仿佛預示著更猛烈的風暴即將來臨。他快步走向電訊處,心中五味雜陳,這份命令,將是又一個生命的終結,也是帝國敗局中,又一抹悲壯的注腳。
電訊處內,電報機的嘀嗒聲與外面的炮火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
作戰參謀將命令遞給電報員,電報員的手微微顫抖,目光在命令上徘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讀的內容。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發報機上按動,將這份沉重的消息化為一串串電碼,穿越戰火,向遠方傳遞。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悲壯的氣息,仿佛連電波的跳動都承載著無法言說的重量,每一聲嘀嗒,都像是命運的倒計時。
第4師團的師團長自行介錯,小澤構野接替了其師團長的位置,他再次利用手里的兵力預謀著晚上的夜襲計劃。
小澤構野屬于樂觀主義,昨晚的戰斗他已經發現了,敵人不過只有區區六千多人,要不是有著裝備、炮火優勢,昨晚上的戰斗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但倘若他們能夠趁著夜色,從側面直接殺上177高地,守軍的炮兵和重型機械自然就派不上用場。
經過昨晚的一戰,不光他們師團損失慘重,敵人也損失慘重,因此他大膽的猜測守軍的兵力最多不會超過四千人。
“真是可怕的敵人,但可惜你們再強大,在絕對的兵力優勢面前,一切都是白瞎。”小澤構野粹了一口。
顯然,他對勇士們的拼刺技術十分信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