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最后3個師團被團滅,代表著日軍對第九戰區的戰斗正式結束。
這次會戰日軍投入了15個師團,雖然不多但全部交代在了第九戰區手里,對日軍來講也是傷筋動骨。
至少一年的時間里,日軍沒有發起大規模戰役的能力。
各部隊在完成任務后撤回進行休整。
這一戰,10個緊急組建的民兵師不負眾望的完成了第二階段的防御任務,他們雖是臨時抽調組建的部隊,但在戰斗意志上卻不比一線部隊差多少。
其次就是主力部隊都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戰略目標,無論是迂回穿插還是提前攔截日軍的撤退路線,最終導致日軍的15個師團走向覆滅。
姜勤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為了防止日軍偷襲,空軍師做好了戰備準備。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經常指揮大兵團作戰的朋友都知道,一場戰役打下來那都不是單純的身體上的累,而是身心疲憊。
狗剩一直等在外面,見房門打開狗剩立馬迎了上來。
他手里拿著的是各部隊總結的戰報,姜勤接過戰報一邊往辦公室走去一邊翻看上面的內容。
這一份沉甸甸的戰報,上面的每一個數據都不是冰冷的數字,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民兵師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純靠一腔熱血和裝備代差和日軍的精銳作戰,傷亡不可為不慘。
10個民兵師根據戰后統計,還有3個民兵師保持了相對完整的建制,其余的不是被打殘就是指揮官全部戰死。
可以說這次戰役打的十分慘烈,也迫使姜勤不得不加快軍隊建設。
下一次再開戰,他希望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至于打多久、打到哪里、怎么算停,自然是自己說了算。
偉人說過一句話,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和平從來不是談判桌上求來的,是實打實用實力打來的。
“狗剩,召集各部隊的軍事主官明天到臨沂來開會。”
落下這句話,姜勤穿戴好軍服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司令部大樓的樓下,他獨自一人驅車前往義縣。
每次打完仗姜勤都會去義縣烈士陵園待上半天,這次也不例外。
吉普車停在烈士陵園入口處,站崗的衛兵發現來人是姜勤也是立馬畢恭畢敬的敬禮。
眼前這位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沒有姜勤就沒有如今的第九戰區。
姜勤沒有什么架子,回敬一個軍禮拍了拍這兩名衛兵的肩膀徑直朝著里面走去。
手里拎著幾個鼓鼓囊囊的袋子,每來到一塊墓碑面前,他便會倒上一杯酒說上幾句話。
很快,天色漸晚他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像是干癟的肚子似的,入口處站崗的衛兵換了一批。
姜勤拎著最后一瓶酒走到了一塊刻著“空軍第一人”的墓碑前停下,看著墓碑上泛黃的黑白照片,咧嘴一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這塊墓碑的前面。
他把酒的蓋子擰開,又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包香煙點燃一支放在墓碑前。
隨后,姜勤拿起酒杯倒在墓碑前,這時忽然起了一陣大風,插在墓碑前的那支香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燃燒。
“老伙計,慢些抽不夠我這還有。”
姜勤笑了,笑著笑著就哭成了個淚人。
他哽咽地繼續說道:“兄弟,你放心的走吧,李少峰這小子沒有辜負你的期待,你知道嗎我們最近和鬼子真刀真槍的打了一次,要不是空軍師的兄弟們,還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絮絮叨叨的一直說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繼續點著。
此時此刻的姜勤仿佛不是掌握十幾萬大軍的兵首,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他清楚的知道這一戰過后,義縣的烈士陵園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會永久的沉睡在這片遠離戰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