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駐金陵憲兵司令部,佐佐一木帶著整個憲兵大隊忙碌了一晚上。
從汪漢奸府邸遇刺起,他便是下令封鎖了各個城門的出口。
更是聯合梅機關、特高課、警察署等治安力量對城內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但一晚上過去了,他們連刺殺者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當時佐佐一木來到醫院的時候,從自己的手下那里得知汪漢奸身中數槍,刺殺者很歹毒直接清空彈匣,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車上。
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出現了這種事,佐佐一木汗流浹背了。
這個汪漢奸好死不死,偏偏在自己即將調離金陵憲兵司令崗位的時候發生這檔子事。
這時,佩戴少佐軍銜的副官小跑進來,語氣焦急的說道:“佐佐君,上面派調查團來了,現在已經到城門外了。”
咯噔一聲!
佐佐一木懸著的心終于是死了,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會被扣上玩忽職守的罪名,然后一貶再貶。
雖然死的是一個華國人,但這個華國人對于相持階段的日軍來說,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很有可能他們的綏靖政策也會伴隨著汪漢奸被刺殺,宣告失敗。
調查團來了一個大佐,他眼神不善的盯著佐佐一木。
“佐佐一木少佐,昨晚上的時候你們派去保護汪漢奸的憲兵在做什么?”
“昨晚上襲擊發生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從聽到槍聲到你帶人抵達現場用了多久的時間,以及后續你是怎么安排的?”
一連串尖銳的問題,讓佐佐一木應接不暇。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下,還讓刺殺的人得手。
換做是誰來調查,恐怕都會認為是他這個憲兵司令的失職。
佐佐一木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昨晚上值班的是田上少尉的小隊,我可以保證的是他們絕對沒有玩忽職守。
至于昨晚上槍聲響起的時候,我就在城南的家里休息,在聽到槍聲過后我立馬組織了兵力對周邊進行封鎖的同時還將城門給封鎖了起來......”
他一五一十的把昨晚上的情況交代出來,對面的大佐卻透露著不相信的目光。
如果真按照這樣的要求去做,按道理敵人應該還在城內。
可把整個金陵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這伙人的行蹤,多少有些不合乎常識。
這個時候,旁邊少佐軍銜的副官好像想到了什么,正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對面坐著的大佐合上文件夾,起身背對著眾人嘆氣道:“佐佐一木,這件事遠比你想象中的復雜,你這次恐怕是難逃軍事法庭。”
副官不再猶豫,他清楚自己的上司若是被帶上軍事法庭,自己也難辭其咎。
于是少佐上前一步喊道:“大佐閣下留步,昨晚的時候城門登記處值班的哨兵今早上交接的時候上報,昨晚在封鎖城門之前有一支由少佐軍銜軍官帶隊的人出了城,但我們仔細調查過軍官證上的信息,發現這名少佐并不屬于金陵管轄......”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了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八嘎!怎么不早點上報?這哪是少佐,分明是敵人喬裝成我們的人混出了城,搞不好現在已經回到了第九戰區的防區,佐佐一木你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不怪這個大佐十分生氣,特么的敵人當著佐佐一木的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然后全身而退,這不是無能是什么?
這名調查的大佐完成任務后,立馬是返回了派遣軍司令部,把這次的調查結果匯報上去。
日軍方面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抽調了訓練有素的特務貼身保護各日統區的重要漢奸,同時還下達了不管任何人,哪怕是帝國官兵,沒有手碟的情況下,不得隨意出入城門的命令。
......
畫面回到第九戰區,呂錦妍把這次的行動細節寫成書面的形式然后交了上去。
夾在書信里面的,還有一團膠卷,上面拍攝了汪漢奸慘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