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一聽,眉頭就是一挑:“我就在清源,你在哪?”
按照張向陽所給的位置,許飛開車來到了一家已經裝修完成的火鍋店,看著上方掛著‘東山火鍋店’的牌子,許飛便走了進去。
此時的火鍋店里面站著七八名赤果著膀子,紋著刺青紋身的年輕人,這些人嘴里叼著香煙,神態囂張,一臉睥睨的看著站在前方臉色發苦的張向陽。
“別廢話,三萬塊,一分都不能少。”其中一名臉上掛著猙獰刀疤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他狠狠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煙,緩緩吐出一個大煙圈。
“三萬?”
張向陽心里一突:“我們店里的手續都辦全了,憑什么要給你們三萬塊錢?”
“憑什么?就憑這一帶是我大哥罩的,你在這里開店都不知道拜拜碼頭的嗎,懂不懂規矩?”一名穿的跟紅綠燈似的的小弟冷笑道。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疤哥是誰,念在你是個靑頭愣外地人,這才不跟你計較,三萬塊已經是給你的優惠價了。”一名染著黃頭發的男子說道。
刀疤擺擺手,說道:“既然你不愿意登門,我只好親自來了,三萬塊,是你要交的保護費,以后你這店里有什么麻煩,我幫你擺平!”
“三萬塊保護費,你們還真是說得出口,你們走吧,這錢我不會掏的,有事的話我找警察也不會找你們的。”張向陽知道這些都是社會人,他雖然惹不起,可也舍不得把三萬塊大洋,白白就給了他們。
“哦?”
刀疤的眼睛一瞇,顯得有些森然,再加上他那猙獰的刀疤,看起來很是可怖,他不急不緩的說道:“一開始很多人都和你一樣不愿意交保護費,可是最后這些人吃了些苦頭后,還不是全都乖乖上繳了保護費,你說這是何必呢?”
張向陽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他心里有些焦急,許飛怎么還不來?他是知道許飛的能耐的,當過兵,身手好,眼前的這些小混混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他好歹也在清源做過多年的小生意,自然了解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這些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不過就是社會底層的一些流氓地痞罷了,一旦交了保護費,開了這個頭,那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這些人除了吃喝玩樂,可不會管你店里的死活。
他們在乎的只是錢。
刀疤見到張向陽沉默,也是不著急,似乎吃定他一樣,這種人他見多了,最后哪一個又能逃脫他的手掌心的?
“我給你三分鐘,好好考慮一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選擇。”刀疤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著。
“不用考慮,這錢你拿不走。”許飛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許飛。”張向陽一見到他,頓時一喜,本來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你是誰?”刀疤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似乎并不將突然出現的許飛放在心上。
“這是我外甥,這家店就是他投資的,這里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張向陽說道。
刀疤聞言,看向許飛:“剛才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上交保護費了?”
許飛點點頭:“不錯。”
“年輕人,別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我刀疤的話,你這店甭想在這條街開業。”刀疤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許飛一笑,又一個銅鑼街小霸王么,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算什么東西?”
聽見許飛的話,刀疤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他怒急生笑:“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沖著身邊的七八名小弟一擺手:“給我砸!”
“好嘞!”小弟們應了一聲,臉上都露出壞笑,旋即一個個的擼起袖子,就開始打砸店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