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差點沒興奮的跳起來:“沒問題,那他什么時候能放出來?”藍彭友想了想說道:“我先聯系一下對方,讓他們撤訴,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最晚明天吧。”
“太好了,謝謝,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藍廳長。”向天激動的說道。
“呵呵,不用客氣。”藍彭友笑了笑。
“我要趕緊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爸,大哥,藍廳長你們慢慢聊,我就先走了。”向天說完,便是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當他離開后,藍彭友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旋即說道:“許少……我女兒的病,你能治嗎?”
許飛點點頭說道:“可以,但我需要了解一下她目前的身體情況,才好做出判斷。”
藍彭友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離開南海娛樂城,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太陽高高升起。
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驅逐了空氣中的絲絲涼意,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是此時的藍彭友卻是一點也感受不到溫暖,坐在一間早餐店里,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肉包子,沒有一點的食欲。
“許少,說實話,我很自責,不,是非常的自責。我對不起我的女兒,如果不是我們當父母的太粗心大意,她怎么會受這種罪呢。”
藍彭友痛心疾首的看著窗外那開開心心背著書包上學的小孩子,說道:“她這個年紀應該是天真爛漫的,無憂無慮的……”
“別太傷心,說說你女兒的情況吧。”許飛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
接過紙巾醒了一下鼻涕,藍彭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的女兒叫小穎,非常可愛,也非常懂事。可就在一年前感染了脊髓灰質炎以后,一切都變了。”
“一開始只是發熱惡心,當時小穎老念叨著手腳笨重,可我和我老婆都沒太當回事,以為是發熱導致身體沒力氣,所以就開了些退燒藥。”
“那時候,我的工作比較忙,而我太太一天到晚心思都在打麻將上面,也就沒有把這件事太過放在心上,認為小孩子生病很正常。”
“可后來當我們重視起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小穎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神經系統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傷,不僅四肢變形了,脊柱也彎曲了……”
說到這里,藍彭友幾乎已經泣不成聲了,鼻涕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可見是傷心到了極致。
早餐店里面面其他的一些客人紛紛好奇的把目光投了過來,藍彭友不顧身份的放聲大哭著,仿佛要將這一年來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全部要宣泄出來一樣。
身為一個男人,不僅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更是老婆孩子心里的精神支柱。
見狀,許飛并沒有去安慰眼前的藍彭友,而是讓他靜靜的宣泄。他明白,藍彭友雖然貴為警察廳的廳長,但也是一個妻子的丈夫,他孩子的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