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許飛家后身的菜園子里,這里被立了一座衣冠冢,而前面的墓碑上面則是刻寫著四個大字。
許飛之墓。
許明山,張慧蘭,許麗,寧旭,李晴,安怡,文淑,張倩,楊娜,馬甜甜,山本美汐,張茗玥,白依依,白貞貞,蘇靈兒,張雨詩,夭夭,小倩,藍穎,龍青雪,許思淑,許思凡等人,全都對著面前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三次躬。
眾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格外的壓抑,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濃濃的悲傷。
過了好半晌,眾人才在張慧蘭的示意下離開了菜園子。
回到家里的客廳,氣氛同樣一片凝重。
許明山和張慧蘭兩人,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早已滿頭白發。
不是因為年齡的上漲,而是心中的哀傷。
為何人間多悲事,要教白發送青絲。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無人能理解,無人能感同身受。
“唉,二十年了,老了。”
許明山點上一支煙,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聲音中充斥著無盡的滄桑。
“爸,你和媽都不老呢。”李晴輕聲說道。
雖然許明山和張慧蘭只是普通人,從未踏足修真,但在龐大的靈力滋潤下,他們的身體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老化,反而較之年輕人也不遜色多少。
許明山搖了搖頭,然后朝著外面走去:“我出去走走。”
看著他的背影,張慧蘭轉頭看向了李晴:“思君也走了有五年了吧?”
“嗯。”
李晴的臉上出現些許無奈:“他說過,不把女帝帶回來,就不回來了。”
“由他去吧。”
張慧蘭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一眾女人說道:“小飛走了有二十年了,你們還都這么年輕,如果誰想往前邁一步,我不攔著。我還沒有那么迂腐,要將你們一輩子都綁在家里,守一輩子的寡。”
此話一出,眾女頓時臉色一變。
“媽,你說什么呢,我生是許家的人,死也是許家的鬼。”安怡急忙說道。
“就是,我既然嫁進了許家,就不會再改嫁。”楊娜附和道。
“我們也是,絕不會離開!”
一眾女人全都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堅決。
見狀,張慧蘭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年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這些個女人,卻從沒有動搖過。
她不知道是該替許飛感到高興,還是該替這些女人感到悲哀。
隨后她走到外面的臺階上,靜靜的坐了下來,眼神有些空洞。
“媽。”
許麗看著母親那郁郁寡歡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輕聲說道:“你不要老是活在過去,如果我哥……我哥還活著的話,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自從二十年前許飛的噩耗傳來,張慧蘭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一直都是渾渾噩噩。
什么事都不做了,幾乎每天都會坐在門口發呆,似乎在盼望著許飛某一天還能夠回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