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前,白忘語一臉焦急地站在那里,關心則亂,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院內。
孔丘和法儒對視一眼,面露笑意。
果然來了。
年輕人啊!
縱然再出色,遇上事情,還是沉不住氣。
“進來吧!”
孔丘開口應道。
院外,白忘語聽到儒首的回應,立刻邁步進入小院中。
“掌尊?”
院內,白忘語看到儒首對面的法儒,微微詫異,旋即恭敬行禮,道,“弟子見過儒首、掌尊。”
“忘語,這么著急,是出了什么事嗎?”法儒微笑道。
“掌尊,李教習在東海失蹤了。”白忘語急聲說道。
“聽說了。”
法儒笑道,“放心吧,沒事的,那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
“可是。”
白忘語面露急色,說道,“據東海那邊傳來的消息,整個東海的大海盜都已經出動,卻還是找不到李教習的蹤跡,弟子擔心,李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你想怎么做?”
法儒對面,孔丘將棋子撿回棋盒內,開口問道。
白忘語神色變了變,片刻后,正色道,“弟子想去東海走一趟。”
“胡鬧。”
法儒聞言,眉頭輕皺,斥責道,“你是儒門的大弟子,又身兼北院教習之位,怎能輕易離開。”
白忘語沉默,沒有回答,卻也沒有退讓。
“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孔丘平靜道,“李家小子這次,的確會有不小的麻煩,不過,就這么去,不太合適。”
白忘語臉上閃過不解之色,儒首之言,是什么意思?
“你先去李園。”
孔丘說道,“看看李家那位長女怎么說。”
“李姑娘?”
白忘語詫異,很快回過神,恭敬應道,“是!”
不多時,白忘語離開小院,朝太學宮外走去。
“儒首,此舉何意?”
院內,法儒疑惑道。
“李家小子出事,牽連甚廣,若不能好好處理,李家的根基甚至會因此動搖。”
孔丘將棋子全部放回棋盒,滄桑的眸子中不見任何波瀾,平靜道,“忘語想去,便讓他去,當然,也不能白去,走一趟李園,即是給都城那些人看,也是給他自己爭取一些機會。”
“儒首的意思是,敲山震虎?”
法儒神色一凝,道,“借忘語的身份,表明我儒門的態度,警告一下那些想要落井下石之人?”
“不錯。”
孔丘頷首道,“李家,不能亂,否則,半個大商朝都會亂,此外,忘語遠赴東海,肯定要吃不少苦頭,怎么也得讓李家那位長女承這個人情。”
法儒聽明白儒首話中之意,感嘆道,“儒首,這兩人,真的有緣嗎?”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看出忘語和那李家長女到底哪里有緣,就連李子夜那小子也說過,他那位長姐和忘語之間,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此事順其自然,有緣無緣,并不是我們說的算。”孔丘回答道。
一個時辰后。
李園。
白忘語邁步走來。
李園之人,看到小紅帽后,誰都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