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我？”
夜下，奈何橋前，李子夜聽到神荼給予的回答，詫異道，“防備在下做什么，我知曉地府的存在，也是最近的事，此前和地府可謂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何必浪費力氣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上神可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
十丈外，神荼語氣平和地應道，“在地府，最具威脅者的名單上，長久以來，上神可是始終斷層領先，排名第一。”
“名單？”
李子夜聽到這兩個字，狐疑地問道，“能否問一下，名單上都有誰？”
“只能說一個。”
神荼回答道，“澹臺天女。”
“……”
李子夜聽過眼前鬼轎之主的回答，面露無語之色，說道，“神荼先生，這個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其他的呢？”
“其他人，暫且是地府的機密。”
神荼解釋道，“且恕本座不能告知。”
“名單上的人不能告訴，那處理方式呢？”
李子夜詢問道，“地府可以列出這個名單，總不能是為了請我們吃飯吧？”
神荼沉默，沒有回答。
“斬殺目標？”
李子夜猜測道，“還是說，勾魂目標？”
“上神，我們還是繼續切磋吧。”
神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纖細而又蒼白的右手抬起，正色道，“本座今天已經說的太多了。”
“好。”
李子夜暫時也沒有勉強，持劍殺上前去，本著溫水煮青蛙的原則，沒有一直問個不停。
打打再問，這神荼看上去還算好說話，不趁著這個機會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他都覺得對不起這么好的機會。
月下，李子夜手持雙腳，掠至鬼轎之主身前，雙劍斬落，一快一慢，招式變化莫測，難辨武學來源。
神荼定神，單手擋雙劍，血肉之軀力撼神兵之利，卻是完全不落下風，舉手投足，盡顯帝王風采。
“神荼先生，好像和他們不一樣。”
近在咫尺，李子夜一邊對敵，一邊說道，“幾位閻君，還有那些陰兵陰將，都是真靈狀態，唯有神荼先生，擁有著自己的肉身。”
“的確不一樣。”
神荼一掌擋下紫電的鋒芒，提醒道，“十五招了。”
“這么快？”
李子夜應了一句，繼續問道，“為何不一樣，其他四位地府的掌權者，也和先生一樣，擁有肉身嗎？”
“不是。”
神荼回答道，“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
李子夜聽出前者話中之意，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其他四人，有的擁有肉身，有的沒有？”
“嗯。”
神荼頷首，算是肯定了某人的猜測。
“原因呢？”
李子夜不解地問道，“這其中，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沒有。”
神荼搖頭應道，“此事，上神不必多想，沒什么特別的原因。”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