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決他,那不是這一時半會就做得到的。”
沒錯,只是一時半會間。
照許攸看來,此人沖動好色,行事無忌,要整倒并不算難,甚至都不需要刻意摸黑搞臭。
不過,那需要時間一點點的去搞他,慢慢的拉低他在皇帝和眾人間的印象。
通過潛移默化,讓他人憎狗厭。
而現在皇帝不到一個月就要北巡了,故而肯定是沒機會干的。
畢竟作為此次凱旋的最大功臣,剛辦完慶典的皇帝必然不會自己打臉。
除非那關內侯想不開了去謀反,不然他就是有任何過錯,短時間內都會被壓下去。
但也正因此,許攸更不會放棄自己這個苦心準備的謀劃了!
“只要換了皇帝,他關內侯就沒了靠山。”
“到時候,那還不是一言便定他生死?”
許攸說罷便撫掌而嘆。
自詡多智的他怎能看不出那蘇曜最大的軟肋,那便是皇帝的寵信。
正所謂成也皇帝,敗也皇帝,只要搞倒了這個昏君,那關內侯便是無根之木,輕易便可摧毀。
而到時,他便可以痛快的一報昨日之仇怨。
是啊,那關內侯簡直就是有病。
自己理都沒理他,莫名其妙就被壞了好事不說,還被擅自敵視了。
如今有此機會,可一石數鳥,他許攸豈能放過?
看著那意氣風發的許攸,袁紹頗為無語,只覺得這損友要害老子,頓了頓,繃著臉言:
“何其難也!”
許攸看著這個好謀無斷,臨到頭總是發慫的同學,大搖其頭。
是的,許攸的意志非常堅定,他很清楚,眼下距離成功就只差一個袁紹了:
“本初莫慌。”
“廢立這等大事,自然要有多方保證才可實施。
“某已想到一驅虎吞狼之策。”
“進可一舉廢昏君,誅宦官,還天下以朗朗晴空,助本初位極人臣。”
“退可剪除王芬,洗牌冀州,為本初某一個日后的王霸之基!”
“什么?”
袁紹眉頭一挑。
對于那進可廢昏君的話,他現在不抱太大期待。
但這個退可除王芬,謀王霸之基的論調,他很感興趣。
許攸作為他的好友,早在數年前兩人就一同討論過,若是未來天下大亂,應當如何謀一立身之基。
他們討論的結果很明確,效光武故事。
冀州土地肥沃,民豐物阜,乃九州之首,號稱“天下之重資”,昔年光武帝正是有了冀州為根基,方能橫掃天下,再續大漢天地。
故而袁紹在利用身份交往天下名士的同時不但一直都很重視對冀州豪杰的籠絡,也把很多袁家的門生都派往了冀州任事。
而那王芬又是誰呢?
此人乃冀州刺史,早年便有大名于天下,更是在中山國相張純背叛后,很快穩定了局勢。
其在任上不說大展宏圖吧,倒也算干的有聲有色。
那張純張舉的叛軍在去年舉兵以后便因為懼其威名,舍近取遠,北上攻薊縣,焚燒城郭,虜略百姓,殺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
可謂是直接一口氣打穿了幽州,收叛匪和烏桓兵共有十數萬。
據說面對如此勢大的叛軍,那王芬卻夷然不懼,甚至多次挑釁,嚴斥那偽帝張舉,被天下人譽為北地的豪杰,國家之棟梁,可謂是聲威卓著。
但偏偏的,對于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來說,此人和他們卻偏沒什么關系。
若是此人一直坐在冀州刺史的任上,那袁紹以冀州為根基的謀劃根本就是水中撈月,徒勞無功爾。
“子遠當真除的掉此人?”袁紹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