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公子這是何意?”
對于眾人的疑問,何元故作神秘,高深莫測道:
“放心吧,這姓蘇的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的靠山,怕是要倒啦。”
何元為何有此一說呢?
那自然是劉宏的病情了。
雖然董太后等人極力隱瞞此事,但皇帝畢竟已半旬沒有露面,遠超過往,那何家又是何許人也?
太醫令張奉既是張讓的從子,也是何進的姻親。
隨著皇帝病情越發惡化,何進也終于知道了此事。
“陛下近來身體本就不好,此番遠行奔波不說,又遭遇兵險。
這一連熬了幾日,又受風又受驚的,還硬挺著給那蘇曜封侯給軍隊加賞,當晚回去,人就撂倒了。”
兩日前王府的一處密室內,張讓與何進悄悄道:
“奉兒說了,陛下這回相當危險,能不能挺過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何大將軍,你可要早做準備啊。”
何進聽得是悚然一驚。
他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機會!
皇帝儲位未定,若有不測,那自然皇長子當繼大位。
而只要陛下不在了,那蘇曜也就失去了朝中的靠山,還不是任他捏扁搓圓?
陛下沒有直接病逝也不要緊,聽那說法,陛下現在是身體極為虛弱。
只待他醒來,何進便準備立刻將那些攻擊的奏折送上,請皇帝圣裁。
搞不好,那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皇帝一命嗚呼。
但最大的問題是,現在陛下乃是在路上,皇長子不在身邊,這就尷了個大尬。
萬一有人擁立那劉協就地登基,就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他真是沒想到,這張讓竟然先來與自己商議,那最大的風險便已經解除。
哪怕皇帝真的駕崩,只要控制住劉協,早日回京主持劉辯的登基便萬事大吉。
看到那驚喜的何進,張讓也是心中狂呼mmp。
要說這皇帝出巡的路上身患重病,簡直是昔年那暴君嬴政的故事重演啊。
這令張讓一瞬間便有了那趙高之心。
以十常侍之威望,扶立隨駕的幼子劉協,以擁立之功再掌一代大權,這是何等美事?
然而這心只一瞬,他便熄滅了。
因為他瞅了一圈,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李斯。
目前的兵權名義上都在大將軍手中,唯一可算相對獨立的偏偏是那混小子蘇曜。
于是在一番兩項權衡之后,張讓還是找上了老熟人何進。
兩人雖然斗斗合合,但倒是都有何皇后這么一個共同的紐帶。
況且,何家怎么說也是他們十常侍一手扶持起來的,兩家也還有姻親之誼。
那以后縱然又有了不和,那矛盾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于是,兩人就在這皇帝病重之時,開始謀劃后事。
只不過,他們卻忽略了,蘇曜帶著一個人,悄悄的進入了公主的房間。
夜幕深沉。
皇帝的局面越來越差。
雖然太醫令張奉這幾日滿嘴的皇帝吉人天相,很快就會好轉。
但董太后眼睛里瞧得明明白白。
自己的兒子高燒始終不退,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可謂是一日比一日虛弱。
可把她看的心急如焚。
連外面報來,反賊先鋒逼近,還有某某某的諸侯響應勤王等消息她都沒心情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