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心中焦急萬分,拼命催促戰馬加速,但無奈戰馬已經疲憊不堪,速度無法再快。
那隨著他逃來的親兵們見此,許多人都自發的回頭,與那月影下的魔頭決戰,然后輕易的送了腦袋。
“混蛋,混蛋!”
“憑什么!”
“太尼瑪離譜了吧!”
張純自己都看不清路了,身邊的人也不知跑剩了多少,但是那魔頭卻似是仍在追逐。
恐懼,被無邊的恐懼填滿,張純憤怒的哇哇大叫。
然而,就在這一刻。
仿佛,他一直以來的霉運都已經到頭,有著天命加持似的。
就在那朦朧的月色下,就在張純即將被追上之際,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片密林。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張純心中一喜,這林中的道路崎嶇不平,樹木茂密,實乃是絕佳的逃生之地啊!
于是乎,張純想也不想的,便立刻策馬沖入林中,欲圖借助林木的掩護甩掉追兵。
而事情的發展似乎與他想象中的一樣,在林木中小跑的張純,耳邊已不再聽得到那惱人的追擊之聲。
得救了,終于得救了!
且說張純,逃入林中,與親兵們一路逃亡,不見蘇曜蹤影,終于是成功逃離了追殺。
得救了,總算得救了!
暫時擺脫了危機,心下稍安的張純,看了眼身邊所剩無幾,垂頭喪氣的部下們又是難受又是感動。
但下一刻,這些復雜的情緒很快便被對蘇曜強烈的憎恨所淹沒。
自己的二十萬大軍啊!
竟然被打的一敗涂地,幾乎是只身而逃。
想當初,半月前,自己還是如日中天,揮斥方遒,甚至在昨天,還是勝券在握,怎么看都不可能輸啊。
“蘇曜小兒,我張某與你不共戴天!”張純咬牙切齒,低聲咒罵。
這個年輕的對手,以一己之力,竟給自己帶來了如此深重的打擊,這份仇恨讓他刻骨銘心。
然而,在這憤怒之中,張純也并未完全喪失理智。
他明白,只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張衛傍晚話在他耳邊回蕩,給了他一絲安慰和動力。
“走!”
張純低喝一聲:
“咱們盡快回盧奴城,下一次,我定要報今日之仇,讓那小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然而,張純卻沒這個機會了。
只見朦朧的月光穿過樹影,婆娑的打在他面前的林木間,隱約的有一閃爍著微光的雪白神駿出現在眼前。
“什,什么?!”
張純定睛一看,在那神駿之上,渾身血紅的身影如幽靈般現身,霸氣的擋住了他們的歸路。
這張純哪里知道,他自作聰明逃入林中的舉動,實則乃是自尋死路是也。
沒錯,這林中的道路崎嶇不平,樹木茂密,以普遍常理而論,確實是會給追擊帶來極大的麻煩。
若是尋常人等,在這樣的夜色下追入林中,那他必然能夠走脫。
但是,蘇曜何須人也?
他的眼中,張純的身影清晰可見不說,他高達200的騎術技能加上自己的新買的神駿使得他在這片崎嶇難行的林中奔馳自如,不但沒有被甩掉,反而被他抄了個近路,直接攔到了張純等人面前。
這家伙,把張純等人嚇得是魂飛魄散,紛紛勒緊馬韁.
那可憐的張純,本非行伍出身的他會騎術已是不賴,這一番驚嚇之下,那人立而起的馬匹直接將他甩到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
于是,當摔的暈乎乎的張純,看到那渾身浴血的蘇曜當面走來時,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他立刻慌忙的求饒:
“投,投降,張某投降!”
“蘇將軍神威蓋世,張某自愧不如,求將軍網開一面。”
“若您愿意放某離去,某愿獻上畢生積蓄的金銀珠寶,還有手中掌握的情報和地圖,作為歸降之禮!”
看著那一步步走來的身影,張純絞盡腦汁,為了求得一條生路,嘴上噠噠噠的說個不停:
“只要將軍能饒我一命,張某保證,日后絕不再與將軍為敵,甚至愿意暗中協助將軍,共謀大業。”
“不管是將軍想要某當內應,去破盧奴城也好,還是日后將軍想要順天承命,取那昏君而代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