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惡務盡,殺!”
就在蘇曜于郡守府中大開殺戒的時候,更多的騎士們則是散在城中四處出擊,瘋狂斬殺張郡守的嫡系家兵,到處破門而入抓捕那張郡守的族人。
一路上,但凡有人反抗那便是一刀上去,砍下他們的腦袋帶走。
樂成城內,被殺的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面對蘇曜雷霆萬鈞的攻勢,樂成城內的反抗很快便土崩瓦解。
張郡守的嫡系家兵和親兵們,在蘇曜的精銳騎兵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而城中的百姓們則是大門緊閉,短時間內兩次樂成易主讓他們已經變得麻木,只是默默祈禱災難的過去。
聽著城中的喊殺和哭嚎聲,剛剛從某處院落的枯井中爬出的張郡守是恨得牙根癢癢。
雖然他一身狼狽,臉上沾滿了泥土和汗水,但眼中卻閃爍著憤恨的火焰。
他抬頭望向天空,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蘇曜小兒壞我好事,來日定要讓你好看!”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看著那一個個從枯井中爬出的親隨們七嘴八舌的問他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郡守是欲哭無淚。
他知道,雖然逃出了郡守府,但城內已經到處都是敵兵。
“大家都把衣服換了,趁亂趕快逃出城吧。”
“只要到了盧奴,去到陛下那里,咱們一定會有機會報仇的!”
張郡守說完,隨行的親兵們紛紛脫下鎧甲換成布衣。
然而,張郡守和他的幾個謀士親信們卻是一動不動。
某個高個子親信一臉尷尬,道:
“這,張郡守,咱們跑的匆忙,哪里有衣服可換啊。”
對于這個問題,張郡守早就預料到了,只見他冷冷的轉向那些一起逃出來的下人們:
“爾等都是白身,想來那賊兵不會多加為難,且把衣服借與我等,待風頭過后爾等再自行離開便是。”
“至于我等的衣物和其中財物,就權當爾等的遣散費吧。”
下人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有不滿,但在這生死關頭,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他們知道,張郡守雖然落難,但依舊是他們的主人,最關鍵的是,現在還有好幾個持劍的侍衛站在身邊,他們貿然反抗怕是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比起冒著那樣無謂的風險,老實一點,拿點錢財似乎更為明智。
于是,下人們咬著牙齒默默地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了張郡守和他的那些身穿寬袍大袖的謀士親信們。
張郡守接過衣服,迅速換上,然后招呼眾人來到門口,低聲吩咐兩句。
之后,就見那些持劍的侍衛返身而回,三兩下便把驚恐的下人們殺了個一干二凈,然后將那些人還沒點清楚的錢又拿了回來。
張郡守默默點頭,確認后事都處理干凈后,方才徹底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臨行前,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眼那枯井,咬牙道:
“蘇曜小兒,你我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他日再見某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報仇何必要來日!”
就在張郡守話音剛落的瞬間,蘇曜赤紅的身影竟自井口中一躍而出!
這一幕,看的張郡守和他的親信們目瞪口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密道竟然被發現了。
“殺,快殺了他!”張郡守大喊一聲。
然而當然沒用。
他那幾個親兵雖然是發了狠勁,一擁而上前去拼命。
但是幾乎是一瞬間,交錯而過的兩刀寒光之后,手持雙刀的蘇曜便把他們通通都砍掉了腦袋。
“還要跑嗎?”
面對蘇曜冰冷的目光,張郡守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他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