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的話把盧植問愣了。
這是個什么名詞。
但盧植頓了下后還是明白了蘇曜的意思。
這倒是不假。
劉虞對于治理這些邊疆的異族和叛亂的百姓都是主張懷柔和強調教化為主,這是朝堂人盡皆知的事情。
昔日請劉虞來任幽州牧,也是考慮到之前的剿匪戰略失敗,幽冀叛亂愈演愈烈的問題。
要知道,打仗是要啥燒錢的,而朝廷真沒錢了。
劉虞的主張可謂正對朝廷胃口,若能不動不到兵便平定叛亂,那自然是極好的。
不過可惜,他剛上任還未來得及施展政策,張純張舉的叛軍便掀起了新一輪的叛亂高潮。
如今,賊眾主力覆滅,劉虞也終于等到了發揮的機會。
故而,朝廷也沒追究他治理不力的罪責,還是讓他繼續擔任幽州牧。
“蘇君侯是擔心和劉幽州的政策產生沖突?”
蘇曜點了點頭。
這不是顯然而易見的事情嘛。
雖然是封疆大吏,但偏偏是幽州,頭上還頂了個主官。
在歷史上,主和的劉虞就和主戰的公孫瓚產生了激烈沖突。
如今蘇曜雖然不能說取代了公孫瓚的生態位,但他要是不想躺平,出戰的權利還是必須要有的。
不然戰機稍縱即逝,那劉虞在后方掣肘他,他這出鎮地方的大員豈不是還不如在中央混了?
對于蘇曜的問題,盧植也陷入了一陣沉默。
“那蘇君侯的意思是?”盧植問。
“且容我與眾人商量一下。”
對于蘇曜的要求,盧植點頭認可,他沒有任何不滿。
倒不如說,正因為茲事體大,所以皇帝和大將軍才共同找他來做這位中間人,與蘇曜私下溝通封賞之事。
“各位怎么看這個問題?”蘇曜問眾人。
偏房之內,衛明,王凌,劉備,成廉四人討論一圈,也是不得其解。
畢竟,州牧這種官,雖然也是兩千石,但是權責極重,為一州之長官,地方太守想要不受其制約,首先就與制度產生了沖突。
說到底州牧也是后漢今年迫于形勢才開始派封的,他們對這個官長的了解太少了。
成廉就是一個武夫,根本不通朝政。
劉備和王凌也是初出茅廬,對政治了解不深。
那衛明雖然懂得多些,但在他看來,這事情并不重要。
倒不如說蘇曜能長時間遠離中樞更合他的心意。
若是快速剿滅了張舉,又被拉回朝堂,那不最后還是要給那個昏君當槍嗎?
這簡直是浪費了蘇君侯的才能。
故而,最后一圈討論下來,結果就是要么回來注意多加與劉虞溝通,向他展示誠意和能力,獲取這位上官的理解和支持。
要么,就干脆換封一個地方。
“在下看青州就不賴嘛”
衛明摸著胡子道:
“青州黃巾復起,當地刺史難制,君侯有能力何不要個北海太守,一樣可以施展抱負。”
說的是不錯,但是總歸這是逃避問題。
蘇曜還是希望能夠有始有終。
既然人都摸到幽州的邊了,把這個問題放任出去不符合他的性格。
更別提,在幽州當官,搞不好還有機會教育教育棒子和他那個亂認的野爹。
了不起,那就先刷劉虞好感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