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說的氣勢洶洶的,但是嘛,奈何他卻也不怎么能指揮的動這支隊伍。
漢軍如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橫掃了烏孫人,到底還是讓不少部落心生疑慮,他們的腳步也因此放慢了很多,在準噶爾盆地的南部徘徊,遲遲不進入車師控制的天山北麓區域,一副靜觀事態發展的樣子。
原因嘛,也很簡單。
南部山區地形復雜,不適合游牧大軍作戰,既然他們的目標是保證車師不被漢朝吞并,那現在遠遠的在這邊對峙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只不過,這樣一來那些在準噶爾盆地附近生活的游牧部落們就不太高興了。
這里是他們的草場,如今大量戰馬牲畜在這邊消耗他們的肥力,同時不進入南方山區,也就意味著最初他們借此擴張地盤的打算付諸流水.
沒錯,就像烏孫人趁機吞并卑陸一樣,附近的鮮卑部落也早有蠶食車師后部其余國土的想法。
只不過,現在漢軍駐扎在卑陸,引弓不發,讓他們的算盤也都化為了泡影。
就這樣,鮮卑與大漢兩軍開始了一段緊張的對峙。
漢軍立足于迪化,背靠車師前部的供給,在諸山口要道設防,建烽火哨臺。
而鮮卑人則在山下準噶爾盆地的草場放牧,警惕的監視著漢軍的動向,尋找可乘之機。
于是乎,一時間戰爭的走向歸于傳統,一晃十余日過去,這邊戰場除了小規模的斥候戰外,大家都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
但是,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隨著事態的發展,如今已有無數雙眼睛都緊緊的盯住了這里。
“戰又不戰,走又不走,漢人難道準備就這樣在這安家了不成”
“那可是上萬大軍的人吃馬嚼,他們莫不是覺得自己能耗過就在山外放牧的鮮卑人不成”
說話的是車師后國的摩虎羅。
天知道他這十幾天是怎么過來的。
漢軍引弓不發,鮮卑人也是遠遠觀望,讓他這個始作俑者如坐針氈。
每日他站在浮屠城頭,望著西北方向的山口,既盼著鮮卑大軍來援,又怕漢軍突然殺到。
到了這個時候,他現在心里是后悔不迭。
要是早知漢軍能有如此本事,他還不如早早歸降,也省的如今淪為魚肉。
但很明顯,如今局勢發展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不管是漢人獲勝,還是鮮卑獲勝,可以想見的,自己以及后國的未來,恐怕都不會好到哪去。
“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誰也顧不到我們才好!”
摩虎羅暗搓搓的想著,每日催促鮮卑出兵救援。
與此同時,在戰場上對峙的也不止漢鮮兩家,就在玉門關西北不遠處,徐晃、高順和黃忠等人率領的大漢步兵也正在與兩萬西域聯軍對峙。
他們受命把守道路,不讓這些西域聯軍干擾北方的戰場。
而這個任務完成起來相對就簡單很多,因為這些西域聯軍也沒什么強攻的打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北方最終戰果的出爐。
大漢與鮮卑的對峙,讓他們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
幾百年來,西域這片土地就是這樣過來的。
大漢與匈奴,無數次在北方爭雄,而后由勝者決定西域的命運。
這一次,昔日的匈奴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新晉的草原霸主鮮卑。
結果會有什么不同嗎
“我說,咱們就這樣一點力都不出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