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打擾你跟家人團聚了!”
張和平剛下車,就被守在門口的諧和醫院院長握住了手。
“盧院長,咱們等會客套,病人什么情況?”張和平一副很著急的模樣,心中卻平靜得很。
若非盧院長在電話里說,這個病人的身份特殊,他怎么可能連午飯都不吃就跑來了。
“我們邊走邊說,請!”盧院長向醫院內伸手,引著張和平走向了住院樓。
…
“爸,剛才那人,好像是張和平!”閻解娣指著前面那群白大褂中穿紅色羽絨服的年輕男子,激動地看向了一旁的閻埠貴。
閻埠貴看著張和平離去的方向,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后扶著他老伴進了門診樓。
大年初一去醫院開藥,會被視為晦氣,這一年都不會有好運。
但閻埠貴他們簽了試藥協議,他老伴必須定期到諧和醫院復查,不然他們一家將被列入醫院黑名單,以后別想占醫院的任何便宜。
張和平去的是住院樓,閻埠貴以為今天不會再見張和平,心中不由一松。
話說,閻埠貴跟劉海中兩家走私失敗后,閻埠貴的老伴暈倒入院,結果查出了癌癥。
又因閻家當時給不起治療費,就求到了張家,張和平隨口給了閻家一個免費試藥機會。
這一治,就是一年多。
聽醫生說,他老伴的治療效果不錯,沒有復發、擴散跡象。
可問題是,他家得了這么大個便宜,卻沒再去過后海張家,更別提感謝什么。
然而,有時候越怕什么,就會來什么。
閻埠貴一家在影像室外排隊,等著核磁檢查的時候,張和平與一群白大褂醫生帶著一張躺了人的病床,插隊進了影像室,隔得老遠還能聽見張和平的聲音。
“像這種老兵,身體里肯定留有彈片;這肺炎、高燒等癥狀,三成與開胸手術有關,三成與天氣寒冷有關,剩下四成跟病人的年齡和彈片有關。取出體內引起炎癥的彈片,至少能給他爭取兩成生存機會。”
隨著張和平的話音落下,兩個警衛在ct室里,將虛弱的病人架下了床,陪在里面吃輻射。
而外面的張和平,還在絮絮叨叨。
“開胸手術太考驗病人的體質了,對老年病人尤其不友好。”張和平對一旁略顯緊張的盧院長說道:
“歐鎂那邊有一種新型的微創手術,從體表血管插入一根導管,將一種小型球囊,通過這根導管送入冠狀動脈中擴張狹窄部分,從而恢復心臟的正常血流,我把這種新術式稱為心臟介入手術。”
“順著這種術式,我開始研究微型動脈支架擴張血管的方法,以及冠狀動脈腔內溶栓;我覺得,起搏器做小點,也能靠這種微創手術植入。”
盧院長和胸外科主任錯愕的看著張和平,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術式。
“張所長,你說的這種微創手術,是不是77年那個瑞土醫生做的經皮冠狀動脈球囊擴張術?”
張和平看了一眼后面插話的年輕醫生,笑道:“有見識,那個瑞土醫生可以說是現代心臟介入手術的發起人。”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種是開胸手術,一種是像打針一般的微創手術,哪種更有利于患者?”
張和平笑呵呵跟他們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撒點誘餌,誘惑他們去張和平那家還沒建成的港島和平醫院。
實在不行,也能誘惑他們去支援深城醫院,誰叫這個病人招來了這么多大醫院的專家在這呢!
話說,在張和平前世,心臟介入手術這個新術式一出,著實淘汰了不少耍大刀的胸外科醫生,將開胸手術變成了出臺率最低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