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起初沒在意,讓保鏢出面解釋了一下張兵不在,就想這么把人打發走。
結果,那些人賴在門外不走,還想讓屋里人管他們吃住!
“和平哥!”周老二見張和平皺眉走出院門,急忙上前打小報告,“前面幾年,他們都是卡著春節前一周過來,跟張叔要了錢,就會回去。”
張和平拍了拍周老二的肩膀,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門外。
“什么事?”張和平看著眼前十幾個男女老少,語氣淡漠。
這些人的衣服像是張招娣、張盼娣兩家人的舊衣服,半新沒打過補丁;腳上的毛皮鞋,是老張店鋪里的樣式;送給他們時,應該是新鞋。
這些人見到是張和平當面,加上后面4個魁梧得像熊,實際是很怕冷,裹了多件羽絨服的黑衣保鏢,一時間竟沒人敢接話。
張和平冷漠的掃了一眼這群他從未曾走動過的親戚,便轉身準備回屋看書。
“那個三娃子!”一個外穿黑色皮夾克,內穿橘色羽絨服的小老頭被其他人一拾掇,緊張的喊出了張兵的小名。
不巧,張和平也排行老三,被他喊回了頭。
被張和平皺眉盯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小老頭感到一陣心慌,想起上次在張逸婚宴上,看到張和平與華老、李老等大人物談笑風生的場景,緊張得又不敢說話了。
“我們是來找三爺爺的!”一個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的年輕小伙躲在人后,冒了一句。
“他去深城了!”張和平淡淡的回了一句,接著又轉身抬腳往院門走去。
“算了,別說了!”有個中年女人對旁邊人小聲說道:“你們沒聽張翠崖說嗎?張小三看不起我們農民,我們等大丫、二丫回來了,找她倆說。”
“招娣阿姨和盼娣阿姨有錢嗎?”一個年輕女人小聲問道:“我聽村長說,現在當官的工資也不高。”
“她們都有車開,能不有錢嗎?”旁邊有人小聲插嘴,“現在當官的,哪個沒點撈錢的門路。”
“再說了,就算她們沒錢,難道不會跟有錢的張小三要?”
張和平本來只想讓他們站在雪地里凍一會,然后讓他們知難而退。
結果沒想到,這些人打秋風,拐著彎打到他頭上來了!
張和平拿出手機想了想,放棄了親自打電話叫警察的想法。
接著,就見他叫了一個保鏢進去,仔細交代了一番。
隨后,這個保鏢出門去了一趟南官胡同那邊的網吧,找到彪子先遞出了一卷鎂金,然后說了一下張和平的要求。
彪子客氣退還那卷錢,但保鏢沒收,只說這是辦事規矩。
聽到這話,彪子將錢往兜里一揣,拿了3條中華煙出來,給了1條煙給保鏢,但保鏢還是沒收。
“公司規定,不能收!”保鏢搖頭,毫不拐彎抹角的說道:“你幫我們老板把事情辦好就行。”
“得嘞!”彪子也不勉強,因為最近幾天偷看這些保鏢時,也沒見他們抽煙,索性當他們不抽煙好了。
出門后,彪子向這個保鏢再次確認道:“和平哥的意思,只是當盲流攆回去就行了,是吧!”
“嗯!”保鏢雙手插兜,夾緊衣服說道:“找你們認識的公安、紅袖大媽,把他們當盲流送回張家口。如果他們身上有介紹信、身份證什么的,直接給他們收了銷毀!”
現在可沒有臨時身份證一說,如果身份證沒了,至少一個月內別想在車站買票坐車。
“行!包在我身上!”彪子說著,就帶著這個保鏢和兩個跟班,去了另一個四合院。
沒多久,他們4個人,就跟著一個風風火火的紅袖大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