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30號抵達蒙大拿,正好趕上了暴雪…
還算幸運,封路之前,到了家。
草草吃了一餐,立馬倒下來休息。
可惜,翻來覆去睡不著,剛好十二小時的時差,飛機上已經睡了半飽,現在又要睡,哪有那么容易?
倒也有電視可以看,不過頒獎季,到處都是頒獎典禮,什么‘人民選擇獎’、‘洛杉磯廣播電視獎’…
頒獎季英文叫做Awardseason,也就是農閑季的意思。
美國電視節目每個季節主打的不一樣,秋季,大美劇,冬季,就是各種獎項,影視圈、體育圈都是這個時候頒發。
說實在的,許輝對北美文化不是特別感興趣,一個200多年歷史的國家,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于是半推半就和楊小狐玩起了文字游戲。
屋內滅了燈,天上很黑。
不時有一兩個星刺入了銀河,或劃進黑暗中,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點動著,顫抖著,給天上一些光熱的動蕩,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
有時一兩個星,有時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有時一個單獨的巨星橫刺入天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后的挺進,忽然狂悅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象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秋風上微笑。地上飛著些尋求情侶的秋螢,也作著星樣的游戲。
這段是《駱駝祥子》里面的…
文化人真是厲害,初讀以為是環境描寫,細一看都是污…
楊小狐沒有盡興:“…你今天怎么了?”
“…倒時差,難受…”
這個借口不錯…
以后發揮不佳,就說是因為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距離太長,有時差。
楊小狐瞥了他一眼,打開燈。
看破不說破,很明顯炮輝前端時間消耗太大,導致能量供應不足…
雖然不是很滿足,但也累出了一身汗,楊小狐光溜溜走進浴室,準備沖洗一下。
許輝則百無聊賴點開了手機,準備看看微博。
‘張莫吸度被抓…’
嘖嘖,朝陽群眾從13年開始慢慢顯現出了威力,如果沒有記錯,今年吸度隊、出軌隊會呈現涇渭分明的跡象!
只能說公眾人物必須要維護好自身形象,哪怕裝也要裝一輩子!
畢竟你的關注度太高了…
要警惕啊,稍不留神,炮輝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完蛋了。
其實,前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邵逸夫先生去世了!
馬伯庸評價邵逸夫先生:他生時清末,去時已是二十一世紀,白云蒼狗,變化之劇有如穿越,足足橫跨一個世紀。謹奉挽聯:百年觀云濤,從此空院無光影;千樓蔭學子,至今石基有公名。
《一代宗師》中有一句臺詞,用來形容邵逸夫的一生非常恰當,“人有三個境界,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他熱愛電影,白手起家,創辦邵氏,完成夢想,此為見自己;
知天命之年,他在香港從頭開始,花甲之齡,他再次選擇TVB重新上路,縱觀影視圈這么多年也只有邵逸夫有這樣的魄力,此為見天地;
在即將步入古稀之時,他忽然頓悟人生意義,將自己擁有的財富盡可能多的回饋給社會,幫助和影響一代又一代的人們。此為見眾生。
全國各地逸夫樓的階梯總和,
足夠邵逸夫登上天堂,
無論天堂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