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罪。
“鄧歌,下一個就是你,洗干凈脖子等著我!”
林楓咬牙低語,全身殺氣彌漫,如風般卷起落葉,向著天云宗狂奔而去。
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讓那鄧歌,付出血的代價。
就算是死,也要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他還不知道的是,鄧歌在朱雀峰中,可是后臺強大無比,無數弟子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
只因為,鄧歌的父親,是朱雀峰實權長老鄧禮塵,而這都不算什么,他的師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朱雀峰峰主,最高掌舵人之一的凌淵。
所以無數受到他欺負過的弟子,都只能強忍心中惡氣,從沒人敢表面上去針對他。
此刻!
朱雀峰巔,一座巨大的廣場高臺上,正坐著一群朱雀峰弟子,靜靜聆聽著峰主凌淵繪聲繪色的傳授道法心得。
“人生在世,有生一日死者,有生十年死者,有生百年死者。”
“一日死者,如一息得道,十年百年死者,如歷久得道,彼未死者,雖動作昭智,止名為生,不名為死。彼未契道者,雖動作昭智,止名為事,不名為道......”
道臺之下,弟子坐滿廣場,一臉恭敬!
一年一度的峰主講道,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逆天機緣,不容錯過半字金言。
對于凌淵的話,他們深信不疑,不敢有絲毫懈怠,鉚足了勁兒,都要謹記心中,萬一被提問時大錯,將會受到嚴厲懲罰,甚至會被逐出朱雀峰。
直到一炷香后,凌淵才停頓片刻,喝了幾口香茗潤潤喉嚨后,繼續講解起來,并掃視了一眼下面聆聽的弟子,神情冰冷無比。
看著滿臉恭謙的弟子,對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這一刻,凌淵的虛榮心,被無限放大,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天,整個朱雀峰,都以他為尊,他頓時豪情萬丈,內心無比滿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
“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以我而教人。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他收斂心神,清了清嗓子,繼續對著一群朱雀峰弟子,不斷說出一句句至理名言。
“鄧歌,是男人,就來生死臺一戰,我林楓挑戰你,不死不休......”
就在眾人入神之際,一道嘶啞咆哮的聲音,傳蕩在整個朱雀峰巔,一眾弟子,齊齊嘩然,睜開雙眼,望向坐在最前排的鄧歌!
“是哪個不要命的螻蟻,竟然敢對鄧歌師兄發起生死挑戰,難道,他活夠了嗎?”
“嘩眾取寵而已,也不知道是那個家伙,喝醉了酒,敢在這里大吵大鬧,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會是其他三峰的天驕,看不慣鄧歌師兄,想要借機打壓我朱雀峰吧?”
“切,任誰來都沒用的,鄧師兄如今,已經踏入凝氣六重天了,師父前幾日,更是給他開了小灶,專門傳授了他一門保命道法,如今這天云宗,除了主峰上那群變態,其余三峰弟子,無人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