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孫萬事足,兒孫滿堂,樂在其中呢。”
“哦,那你不想?”
“想,但前提得先和你嘛。我們也像二叔公二叔婆一樣,自己住,然后節日他們自己回來……”周明澤和她并排走,一路嘮嘮叨叨的。
她怎么就沒發現他現在越來越能嘮的?
這兒子都還沒讀書,就想著以后分出去了?還有十幾年呢,天地間千變萬變,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這個老六,可真是服了他了。
她聽見也裝聽不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媳婦,我說了這么多,你說說看唄。”
“你的想法很不多。”她坐等打臉。
“沒了?”
沈安寧攤攤手道:“沒了,有你在,我還需要想的嗎?”
周明澤:好有道理!
夫妻倆也一起在鵝棚這邊忙活,差不多搞定好的時候,沈安寧去小房子后面的菜地淋菜。
周大嫂過來了。
“大嫂,快過來摘點油麥菜回去吃,吃都吃不來,”
“吃不完,曬菜干得了。”周大嫂走到油麥菜旁,雙手插著后腰,開著玩笑道。
“這個菜曬干不好吃。奶白菜,芥菜曬干好吃。”
“萬物皆可曬,就看菜不菜!”
沈安寧:……
——
“皓崽曜崽,回家了。”周阿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喊道。
“揚哥,翻去甘快做物?再坐下啦。”
“你以為系你啊?唔使做,翹腿一坐等食?”周阿爺又喊了兩聲皓崽曜崽。
“咦,甘我又翻去了。”
“翻去了翻去了。”
一人回去,大家都說回去了。
皓崽曜崽小跑到公太身旁,仰頭問道:“公太,我們再玩一會。”
“行,等會自己回去。熱不熱?有沒有汗?”
“沒有。”
那行吧,等會要是還不回去,他再過來喊人。
夜里。
皓崽曜崽今天不寫字了,書桌被他們媽媽給征用了。
這會崽崽們,一個坐在床上,一個趴在床上畫畫。
這些畫筆,已經有些不出水,有些出一些又干拉不出,但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現在的興致。
周明澤在旁邊看著,他真的是沒眼體了。
字寫得倒是可以,就是這畫,有點難評……抽象派……
“爸爸。”
他放下他那拿著都無心看的書應道:“怎么了?”
曜崽:“快看這里,好看嗎?”
樹劈叉,太陽扁的,魚在地上游,云比樹還大……
你們說,捂著良心說好看,會不會心痛~
周明澤想說不想說的,最后寵著道:“好看,我兒是天才抽象派,一定是遺傳你媽媽的。”
寵兒的爸,受傷的媽~
沈安寧突然回頭:“遺傳我什么?”
周明澤驚:媳婦耳朵好,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遺傳你天才的大腦,他們畫畫畫得太好了!”他先來一波彩虹屁道。
沈安寧伸手道:“這么厲害,崽,快拿來給媽媽看看!”
周明澤趕緊撤回個兒崽,“等會再看啊,你趕緊算好你的賬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