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幽藍的空中,煙筒冒出的濃煙,在風中來回晃蕩,最后四散開。
蘇白芷吃完午飯,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門,戰莉笑得眉眼彎彎,手里還拎著兩條大草魚。
戰奶奶:“我估摸著你在家,就直接過來敲門了,
早上我跟老頭子閑著無聊,去河邊散步,碰到賣草魚的,就買了兩條,
今天你們不是要請客暖房嗎?
當添道葷菜。”
蘇白芷:“那多不好意思,我給你拿錢。”
“說什么胡話呢?”戰奶奶佯裝生氣,嗔了她一眼,繼續:
“我們不會做魚,你上次做的酸菜魚我和老頭子現在還念念不忘,
看到賣草魚,嘴就饞了。”
蘇白芷眼眸的笑意溢出:“行,我做好讓清秋拿給你們,
要麻辣還是香辣味?”
暑假期間,她和阮清秋腌了不少酸菜酸豆角,現在吃剛好。
兩人還在青梅剛出來時,做了兩罐青梅酒,一人存了一罐。
“麻辣!”戰莉眼角的皺紋堆疊,笑意更深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不用解釋太多。
戰莉就喜歡跟年輕人多說話,有時感覺自己也跟著蹭了幾分青春氣息。
所以還是年輕好,她以前光顧著打仗了,啥好東西也沒得吃,也不會做。
平常炒個豬肉,燉個雞已經是頂天的了。
蘇白芷在她離開后,正想開始做準備,阮清秋系著圍裙過來了。
秦鳴連續在省城開會一周,阮清秋并不打算過來吃飯。
“一會兒酸菜魚我做兩份,還有這些鹵菜,也拿一些到戰奶奶家。”蘇白芷也不跟她客氣。
鹵菜的肉類全被陸北宴處理好了,她只需要熬鹵汁就行。
“你們都處理好了……”阮清秋走進廚房,看到洗好菜,詫異地道。
她閑著在家沒事,本就打算過來跟蘇白芷學學做菜,打打下手的,結果該洗該切的都弄好了。
蘇白芷點頭:“你可以學做鹵汁,學會后,
以后你一個人在家就能做鹵菜,配飯正合適。”
阮清秋眼睛一亮:“真教啊,這不是秘方嗎?”
鹵汁調得好,鹵肉鹵菜都能拿去賣。
現在沒放開個體經濟,但遲早會徹底放開的。
她舅舅說,在廣城已經稍微放開一些了,政策會逐漸松動。
蘇白芷把早就寫好的配方遞給她:
“我又不靠這個掙錢,再說,你會做鹵汁后我也是受益者。”
阮清秋挑了下眉,點點頭,不客氣地把紙條放入兜里。
蘇白芷確實沒藏私,手把手教,調鹵味多調幾次,味道自然就好了。
兩條草魚放在大盆中,沒一會兒就在水里撲騰了。
鹵汁調好后,蘇白芷往灶里添柴后,開始拿出磨刀石磨刀。
她戴著醫用的白手套,磨刀時神色肅然,阮清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菜刀還要磨……
蘇白芷突然懷念前世在南方菜市場買菜了。
賣魚的老板會把魚片好,魚骨分開,回到家洗洗就能下鍋煮了。
后來她在京市待久了,為吃自己做的酸菜魚,逼自己學會片魚,做酸菜酸豆角。
“你打算用手術刀剖開魚肚?”阮清秋眼皮直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蘇白芷換了手術刀解剖魚,下手利落干脆。
大刀影響她發揮,不過砍的時候,還得靠大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