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團長,這是從京市調過來的寧營長。”行政干事介紹了一句就急匆匆走了。
秦團長看到寧雪并不驚訝,淡笑道:
“老同學,歡迎加入我們軍區。”
寧雪回過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一批軍校畢業,兩個男同學已經是團長了,她還是營長。
且現在被厲風連累,發配邊疆。
寧雪找過段家,但那邊只有管家接電話,應付兩句就沒理她了。
當時段銘野到京市,還拜托她父親照看。
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我以為是分到陸北宴的團,沒想到……”寧雪語氣帶著不滿。
她跟秦牧差點就領證結婚了,但因她家里反對,看不上秦牧的沒背景,所以最后沒成。
秦團長:“他的團已經滿員了,你入職后是訓練新兵的,
軍區給你分了房子,就在家屬院最靠近門口的樓房,一房一廳。”
把鑰匙交給她,秦團長簡單說了團里的情況。
寧雪輕抿唇,看他神色淡淡,對她沒有了以前的熱情。
聽說他結婚了,妻子是青省人。
秦團長隨后讓一個人帶她去熟悉環境,并讓她了解工作內容。
他早就把跟寧雪之間的事忘了。
今天看到她,秦牧只覺得是一個老同學,沒任何其他的任何情緒。
他把早上的工作做完,騎著自行車趕回家屬院。
放寒假準備過年,他老娘又來家屬院了,
現在小寶和女兒都在家,之前他請了村里一個嬸子過來幫忙,每個月給5塊錢,
結果他老娘來后,就把人辭退了,什么都攬過來做。
蘇晚在制藥廠上班,中午回來吃飯,以前回家還有熱飯熱菜,現在什么也沒有,只能去食堂打飯吃。
“男人下班回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下,還得我這個老娘來伺候一大家子,
有些人就是享福慣了,賺幾個錢看不起我們鄉下人。”秦團長老娘對著門口懟罵。
蘇晚本就疲憊,回到家只想休息,聽到這樣的話不想進家門了。
她轉身就要走,被秦團長拉住。
“晚晚,你體諒一下老人家,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嘴碎。”秦牧抓緊媳婦,就怕她以后真不回家了。
蘇晚深吸一口氣:“她表達得很清楚,你不用替她辯解,
我不反對你孝順父母,但不能是以委屈我為前提,
秦牧,受委屈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無動于衷,孩子還小的時候她躲得遠遠的,我不能說什么,
現在孩子長大了,她要來跟我們住,我也是沒意見的。
但我的生活不是只能圍著你們秦家人轉,我有自己想做的事,作為妻子,母親,我自認盡到責任了,
但作為丈夫,你總這么和稀泥就是不合格。
她敢拿捏我是你給的底氣。”
秦牧看到她眼底的幽怨,突然一陣心慌。
但屋里還傳來罵聲,
“賠錢貨喝什么鮮奶,快去把碗洗了,小寶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你以后就是別人家的,別總跟小寶搶吃的。”
蘇晚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要么把你自己說服你媽,把阿姨請回來,
要么考慮一下離婚,我不想孩子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
她說完直接快步往食堂走,自己教養的女兒她清楚,在婆婆面前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