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意見。”歐陽蘭推門進來,手里還拿著資料。
傅敬文:“……”
“老傅,你這時袖手旁觀才讓我懷疑自己的眼光,在你的能力范圍內,該幫就幫。”歐陽蘭神情認真,沒有假裝大方的意思。
傅文寧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不是試藥,應該能恢復七八成。
像蘇白芷說的以后不能干重活,但還能活著就算萬幸。
“師父,師母,你們好好商量,我先去重癥監護室看情況。”蘇白芷起身離開,既然猜到姚彩霞算計什么,后面就好操作了。
她走出辦公室,輕舒一口氣。
不過這時婦產科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師母怎么有空?
蘇白芷去監護室一趟后,下樓去婦產科的病房樓層。
她看到阮清秋時,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5號床的傷口有輕微感染,消毒……”阮清秋簡單交代著,正低頭翻爛病歷。
感覺到后面有的目光,她轉身看到蘇白芷,怔了幾秒,隨后唇角揚起:
“我坐中午的航班回來,剛到就往這邊趕了。”
蘇白芷走到她旁邊,微擰眉:“出什么事了?
你臉色很差。”
阮清秋:“等等,我把這些看完再跟你聊。”
昨晚回到外公家,舅媽在堂屋等他們。
話里話外都在說,她是嫁出去姑娘,整天待在娘家不像話,鄰居會說閑話。
阮清秋昨晚就買到了回深城的機票,兩個孩子直接送回深城的家,正好兩個阿姨還沒回去。
她跟外公他們解釋是工作忙,臨時多加幾臺手術。
借口半真半假,她現在需要用錢,等以后在京市買房再回去。
她從小寄人籬下,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阮清秋簡單說了自己的情況,又繼續:“他們說給我三萬塊,讓我把腎捐了。”
蘇白芷:“他們瘋了吧?三萬塊買你健康的腎?
現在國內做不了這樣的手術,活體—取…腎,除非病人救不了了。”
阮清秋搖頭,昨晚過后她就真的沒父親了。
這樣也好,免得大家見面尷尬。
她撕破父親假模假式的偽裝,就做好準備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不對,有人盯上你的腎了?”蘇白芷總覺得古怪,這時恍然。
三萬塊?
阮清秋的父親應該拿不出這么多錢,工資加補貼能讓他生活得好一些,不至于貧困,但也不可能存有這么多錢。
他又不像傅敬文寫書,有額外收入。
阮清秋:“可能他們有合同什么的,以為我會念舊情捐腎給阮青曉,沒想到我拒絕,就沒來得及給我看合同。”
三萬塊?
她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現在她的賬戶都不止三萬塊。
而阮雁羅三萬就想把她賣了?
“過年你不回京市,那…”蘇白芷看到焦急走進來的人,突然頓住。
阮清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怔了兩秒,很快回過神,秦鳴已經來到她面前了。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