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很遠后,
蘇白芷確定沒尾巴跟著,才把車往城中心開。
“太無法無天了,那些都是什么人?”蘇爺爺拍拍心口,從包里拿出安神丸吃。
蘇奶奶也吃了一顆,心跳才緩過來。
蘇安往后視鏡看,沒有任何車跟上來,拿起水壺猛灌水壓驚。
“爺爺,你沒出那個男孩年齡?”蘇白芷把車開得飛快,后面灰塵滾滾翻涌,石子打在車身上,“哐當,哐當”地。
蘇爺爺:“身高骨骼看著像7歲,眼神卻不像,應該有9-10歲。”
蘇白芷點頭,瞥了后視鏡一眼,奶奶明顯被嚇得不輕。
他們是來廟里求平安的,沒想到查到求來危險。
蘇白芷又繼續道:“10歲左右,面容發育了,身高沒長,應該是遺傳性的發育障礙。如果7歲前干預,他還能長到1米6左右,現在基本定型了。”
“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沒錢看病的,怎么會拖著沒治療?”蘇爺爺震驚地道,仔細回想遇到那一家三口的場景,確定不是沒錢治病的。
那個男人戴的手表,一看就不便宜。
蘇白芷:“爺爺,他們不是深城人,應該是從香山澳過了,
那邊的有錢人,很多都有家庭醫生,家里也有醫療設備能檢查。”
“我猜,他們應該把醫生得罪狠了,才會被騙到孩子10歲知道病情。”
蘇安默默咽口水,難怪以前他爸經常掛在嘴上,得罪誰也別得罪醫生。
蘇爺爺和蘇奶奶對看一眼,覺得孫女猜中了。
“那他們會不會找過來?”蘇安目露擔憂,那一家三口一看就不好惹。
蘇白芷搖頭:“現在他們應該急著離開深城,過年前都不會過來。”
車上的其他三人同時松一口氣。
蘇白芷卻沒放松,打算回家后就到電話亭打報警電話。
這些人應該會往港口逃,或者在那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不然以他們在廟里的人手,早就追出來了。
沒追出來就代表還有迫切需要辦的事。
把家人送到樓下,蘇白芷借口去停車,讓他們先上樓不用等她。
三人以為她要等陸北宴,也沒多問什么。
一早出去,回來已經是中午了,又受驚嚇,此刻三人滿臉疲憊。
蘇白芷報警后,沒直接上樓而是坐在車里,拿出紙筆把那個人的主要特征畫出來。
她剛畫出一個大概輪廓,車窗就被敲了幾下。
看到陸北宴,她直接解鎖車子。
“怎么不上樓?”陸北宴坐進副駕駛,湊上前看一眼。
看到畫像的大概輪廓,他瞳孔一縮。
香山澳h幫的威爺?
“你認得?”蘇白芷抬眸看他神色,手一頓。
“你在哪見過他的?”陸北宴仔細看,威爺一巴的黑痣,還有額間的十字劃痕都畫出來了。
蘇白芷簡單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邊畫細節,確定有九分像后才遞給他。
“有沒有受傷?”陸北宴立刻撩起她的毛衣看腰間,青了一塊,圓形的痕跡。
“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山上的廟就會被警察圍住,可能抓不到人,但應該能找到其他。”蘇白芷是匿名報警的,還是選離這里兩公里外的電話亭。
她不確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在深城警局也有人脈,在關口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帶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