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轉頭對上蘇白芷沉沉的目光,耷拉著腦袋沒敢說話。
魏昔猛松一口氣:“那家里先交給你們,我出去透透氣。”
她本想上樓拿包,想到什么,最后套一件長外套就匆匆出門了。
把被單洗干凈的阿姨,也趕緊出門買菜。
蘇白芷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個茶棕色的玻璃瓶遞給笑笑:
“自己滴你們房間門口。”
笑笑用力搖頭,眼淚汪汪地看向陸北宴求救。
家屬院的房子和深城的房子就是滴了棕色瓶子的藥劑,她的“小冷”們都不敢住進去了。
“媽媽說過的,它們身上帶細菌,而且大部分有毒,不適合跟家人同住,
你們住這里,不能讓家里其他人的戰戰兢兢的。”陸北宴蹲下來,試圖跟女兒講道理。
笑笑只不斷掉眼淚,不點頭也不搖頭,抱住陸北宴“哇”地哭出聲。
模糊中,看到蘇白芷拿著棕色瓶子上樓了。
等蘇白芷下樓時,已經用白色塑料袋裝幾只“小冷”下樓了。
她把袋子遞給陸北宴,讓他把這些“小冷”處理了。
陸老爺子偷偷瞥一眼,后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那幾條“小冷”是雙頭的……
然后蘇白芷連行李都沒拿出來,就給家里做了一次大消殺。
四胞胎乖乖坐在桌前撿豆子,一句話不敢多說。
陸齊庭和魏昔回到家時,他們脖子左扭扭右扭扭,家里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爸,媽,房子消殺過了,以后連老鼠都會繞著咱家走。”蘇白芷從樓上下來,后面跟著拿一大袋垃圾的陸北宴。
魏昔拍拍胸口,總算放心下來。
“北宴,我們上樓喝茶。”陸齊庭瞥了兒子一眼,先上樓等著。
魏昔來到四胞胎面前,看到他們耷拉肩膀,蔫了吧唧的,心疼得想叫停撿豆子懲罰。
最后還是生生忍住了。
蘇白芷看她神色,叫停了四胞胎撿豆子,換成到院子里掃雪。
她把雪地靴,手套和帽子都準備好了,讓四胞胎套上到小腿的羽絨服,給他們一人一個工具。
幾人一掃剛才的蔫巴,全都精神抖擻起來。
蘇白芷也穿著雪地靴陪著他們。
叩,叩,
她把鏟雪的鏟子放一邊,對準備跑出來的阿姨擺手,走過去開門。
“秦夫人?”蘇白芷看到她愣了幾秒,才退到一旁讓她進門。
秦夫人進門看到幾個孩子在掃雪,目露驚訝。
沒想到陸家并不重視蘇白芷的孩子,眼底的熱情消散,冷淡幾分。
蘇白芷看著眼前的人秒變臉,也沒說什么。
“北宴媳婦,我想問你一些跟清秋身體相關的問題。”秦夫人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也不打算進屋聊了。
她覺得就幾句話的事,沒必要麻煩。
今年兒子兒媳婦都不回來過來,老爺子今天坐飛機飛到深城,也沒跟他們說。
丈夫今年得值班,年三十就她一個人在家,從早上就憋著一股氣,知道蘇白芷今天回來她就著急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