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羅家大門停下,
莊苒拉著侄女進屋去,進了客房迅速把門關上。
“阿秀,你跟姑姑好好說,在國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確實遇到事了。”莊凌秀不滿地揉了揉手臂,心想,明天手臂肯定淤青了。
沒想到姑姑這么粗魯,早知道昨天她就回海城了。
還是海城人思想自由,哪像京市?
莊苒:“遇到事你怎么不跟家里人說?是不是在國外談戀愛被騙了?
沒突破最后一步吧?”
她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看到侄女點頭又搖頭,急得嗓子冒煙。
侄女就跟她親女兒一樣,現在看她這樣,莊苒恨不得替她受罪,
“姑姑,你說的突破最后一步,不會是…s…c吧?”莊凌秀唇角勾笑,把外套脫了,才不疾不徐地說:
“我可沒吃虧,大家都愉快的事,為什么要等結婚后?”
莊苒:“……”
她結婚多年,都不敢張口談這個,侄女沒結婚怎么就……
莊苒目光落在她的腹部,順著退后兩步看她腰身和神韻。
之前她沒仔細打量,現在看才發現不對。
還真被人騙了…不,也許是她自愿的。
莊凌秀:“放心我們做了保護措施,而且我說的遇到事也不是這個,
姑姑,你知道我在國外賺了多少錢嗎?”
莊苒神色復雜地搖頭,心里拔涼拔涼的。
“這么說吧,可以買下十個莊家。”莊凌秀說著,給自己泡一杯咖啡,
現在她持有的股票還不斷上漲,全賠了她還賺不少。
她跟莊苒說的只是在校期間賺的。
當然,她跟父母說賺了一個莊家這么多的錢,實際已經保守很多了,他們知道后就不再管她。
所以錢真是好東西,能買自由。
她只是跟那個人在一起一段時間,專業水平直線提高,還賺得盆滿缽滿,很值得。
莊苒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一股冷意從骨縫里鉆出來,讓她忍不住哆嗦起來。
她從小沒缺過錢,也不知道自己賺錢的感覺,難道會改變性格?
“姑姑,別操心我了,你還是先管好姐夫,
有次我在海城的咖啡店,看到他跟別的女人約會,你應該接受不了他外面有人吧?”莊凌秀眼底含笑,看著溫和,心底早就惱她了。
連她父母都不管自己,姑姑憑什么管?
莊苒轉身離開,只覺得侄女的笑意味深長,更像嘲笑。
她唇角扯著,背脊逐漸挺直大步走出去。
不管了,等過完年就把這個祖宗送走。
莊苒再也不想聽侄女的古怪言論,這會讓她懷疑自己幾十年受的教育。
“有錢?京市,海城有錢人少嗎?還不是得看有權的人臉色?”莊苒心里想著,沒說出口,只覺得侄女無可救藥。
在屋里的莊凌秀只覺得姑姑莫名其妙,相信外人都不信自己。
她還要爭取一下,即使姑姑不留她,她也可以住飯店去。
在羅家住還要受約束,她真不想住太久。
至于陸北宴,她會找到機會的,
如果讓班長組織同學會,陸北宴在京市肯定會參加。
…
下了一夜的雪,有雪壓斷樹枝“啪嗒”地聲音,還有風在黑夜中嗚咽。
陸家早上就忙起來了,四胞胎穿得圓溜溜地,在院子里跟陸北宴一起練軍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