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閉上眼睛,蘇平就能回想母親朱玲玲被踩在腳下的樣子,還有……
沐吉黎知道怎么侮辱女人,他可能后面根本什么也沒說。
他的母親就從高樓一躍而下。
等他再睜開眼睛,病房一個人都沒有。
電視機還開著,證明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他想干什么?
讓自己跟他一樣沉淪到那種表面的快感中嗎?
摧毀他,報復姐姐和蘇安?
蘇平快速寫下剛才影片里看到的,特別是細節。
沐吉黎說的沒錯,人不能憑空想象,需要素材,
而他的影片只能成為自己寫作的素材,而不是對外做出行動的標準。
把一切情緒輸出,相當于把這些影片內容也同樣拋出去。
他現在沒有證據,不能把那個人怎么樣,也許他還會來很多次。
姐姐蘇白芷給他找心理醫生,目的就是怕他會被別人精神打擊和操控。
現在看來,可能她早就猜到沐吉黎會來找自己。
…
另外一邊,
回到家的蘇白芷徑直走到酒柜前,拿出之前陸北宴珍藏的白酒。
“借酒消愁?”陸北宴從書房走出來,眉峰挑了一下。
二樓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住,喝完酒直接睡覺也可以。
今天爺爺奶奶去喝喜酒,蘇安帶媳婦回娘家,家里只有他們兩個。
“突然想喝,一起喝點?”蘇白芷買了烤串和炒粉回來,還有甜品。
小區附近就有這些賣,她經過攤位就買了一些。
陸北宴點頭:“我到樓下拿醬牛肉上來,奶奶做的。”
蘇白芷倒了兩杯酒,點頭,等他上來才開始喝,她先吃肉串墊墊肚子。
今天她去接甜甜正好順路,沒想到會遇到“阿黎”。
那個“弟弟”太邪惡,可能還學過心理學。
上次回羅河村,知道那些人都是羅河村現任的村支書殺的。她就預感到了。
“今天我遇到沐吉黎了……”蘇白芷等陸北宴上樓,才把今天的事跟他說。
陸北宴:“是不是像換一個人?一副貴公子模樣,笑起來很欠揍?”
“你也見過他?”蘇白芷疑惑看向他。
陸北宴:“我只看了照片。”
“其他的都是我猜的,沐家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又動了刀子”
蘇白芷:“他可能心理扭曲……”
“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不扭曲都難了。
那個黎將軍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教出來的兵不會好對付,你跟那些侏儒t工交過手的,應該知道他心理素質多高。”陸北宴喝了一杯酒,戴上一次性手套,撕開醬牛肉。
蘇白芷:“不管我接不接蘇平到深城,他都會動手,用心理戰術,讓蘇平變成跟他一樣的人。”
“所以你才決定把蘇平接過來?”陸北宴之前就看不懂,媳婦一向不會主動攬麻煩,對蘇平也沒任何感情,怎么會突然這么做?
不僅承擔全部治療費用,還“授人以漁”。
蘇白芷點頭:“他恨我和蘇安,也同樣恨蘇平,或者說他只是覺得讓蘇家所有人不好受,才舒服。”
陸北宴:“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比冷不丁出來被捅刀子強。”
如果是他,也會這么做,讓對方放松警惕,以為自己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