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毒不會傳染,但很難治愈,可能跟多年前那次的毒氣彈作戰一樣,那些病毒進入血液后,如藥劑滲透,跟血液混合,難清除。”其中一個專家輕嘆一口氣,很無力地擺手。
賀青蘭和時言緊抿唇,跟她們預料的一樣,京市的專家過來也沒辦法。
“不能治愈,能控制病毒擴散到肺部也可以的,即使醫學發展到現在,
我們也沒法靠藥物治愈感冒咳嗽,最多能控制它的癥狀,讓患者不那么難受。”傅敬文比他們樂觀,他不信以現在的醫藥發展速度,會控制不了病毒的癥狀。
幾個專家同時搖頭,肺部感染后,沒有特效藥控制,患者很快就因呼吸困難而死亡。
國外有特別的機器啟動后,幫助肺呼吸,但國內分散開的,全湊齊也沒幾臺,讓所有人用上不現實。
傅敬文:“你們說的神醫什么時候出現的?”
“如果他還在,現在應該八十幾了,聽說他當過軍醫,后面我們查他的資料,沒查到,所以才說是傳說……”另外一個專家補充一句。
“葛老會不會認識?”傅敬文立刻想到葛國昌,他也是軍醫,還上過戰場,不過主要是在南方的戰場。
幾個專家搖頭,他們問過,老葛說不認識的。
傅敬文看他們神色,就知道幾人在葛老那碰壁了。
葛老不喜歡跟他們一起參加各種交流會,在他們這些專家中算異類。
傅敬文沒多問,而是離開住院樓,回到辦公室打電話。
…
另外一邊,
紅河村的羅家祠堂內,
念經和鼓聲還有節奏地繼續,羅蘭蘭靠在一旁昏昏欲睡。
羅二妞醒來后,就不斷望向門口。
她一直不知道,原來那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外婆家,還是她的堂表哥。
難道她認不得她姐姐和她嗎?
不可能,這個人比她們大六七歲,只是發育慢,矮很多。
那天他跟他們混在一起,她又因緊張,沒認出這個人。
這些年她也有回外婆家的,從沒見過這個堂表哥。
紅河村雖是羅河村隔壁村,卻要翻兩座山。
以前她們回外婆家,都要先去縣城坐車,繞一圈才到。
現在修了一條直通羅河村的路,把路程縮短了大半。
“媽,二堂表哥現在做什么工作?”羅二妞壓低聲音,像隨口問。
趙翠梅:“還能干什么?在家里種地,有時跟你堂舅去干泥瓦匠,
就是這么多年,一直沒娶媳婦,你堂舅媽急了,一直找媒婆給他相看,他一個也沒看上。”
羅二妞點頭:“我回外婆家很少見到他。”
“我們每次過年回來,你堂舅媽正好回她娘家,自然就碰不到。”趙翠梅以為她覺得眼生才問的,不知道她口中的堂侄子,正是殺她大女兒的兇手。
現在遠離羅河村后,她很少想起孩子小時候的事。
羅二妞沒再多問,但堂舅媽卻湊過來:
“二妞,你的同學都結婚了嗎?”
羅二妞:“……”
即使沒結婚,也不適合介紹給二堂表哥吧?
堂舅媽卻不這么認為:“要是有沒結婚的,介紹給你表哥,他木訥得很,從不跟女孩子說話,
你不知道,我愁得頭發都白了,跟他同齡的小伙子,孩子都能打醬油,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