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秋死了,狙擊手被抓。”助手說完,往后退兩步。
韋威眼神狼戾,轉頭看助手:“傳消息回來的人呢?“
“死…了……”助手肩膀顫抖著,怕被遷怒。
蘇白芷抬眸看他們,心里詫異段夜秋突然死了,還震驚他們竟然派狙擊手去段家。
“他說,段夜秋替段老爺子擋了一槍,不然那槍應該能要他的命,
狙擊手是被段銘野的保鏢抓住的,那些保鏢沒露過面。”助手忍著恐懼,把事情說清楚。
韋威擺手讓他離開,并不打算處理這個助手,現在他缺能用的人。
“蘇醫生,你該高興才對。”
蘇白芷瞥他一眼:“我該為了成為人質高興?”
韋威:“……”
“加爾將軍,應該得了很重的病吧?”蘇白芷話題一轉,淡笑道。
他神色如常,但蘇白芷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然以他們的手段,不會讓她活著來到這里。
蘇白芷被帶上車,前后排隔著玻璃,像防她用毒藥一樣。
“你最好別妄想逃跑,不然會死得很慘。”
“軍營里養了很多狼狗,只要它們聞過你用的東西,就會追著聞到找到你撕咬。”車子進去營區后,韋威警告道。
蘇白芷沒說話,她看著連綿的山和翻涌起來的塵土陷入沉思,正猜這個位置。
等車子停下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山峰與灰黑的天幾乎要連成一片,月亮也被烏云覆蓋,四處烏漆麻黑的。
蟬鳴聲不斷,與整齊的腳步聲相重合。
“蘇醫生,請下車。”韋威的助手打開車門,旁邊有兩個人拿槍指著她。
空氣里彌漫著烤牛肉的味道,酒氣也隨著風飄過來。
韋威:“我堂哥呢?”
“在辦公室,您現在過去嗎?”一身軍綠色訓練服的男人問道。
“帶我去找他。”
“請跟我往這邊走……”
“等等,把她帶上,”韋威走出去兩步,腳步突然頓住。
加爾這時正在辦公室換藥,手臂的傷口一直好不了,現在又是夏天,很容易感染發炎。
“您的血糖高,只要受傷,傷口就不容易愈合。”
“還是要注意飲食……”營地的醫生仔細叮囑,打局部麻醉后,小心翼翼地把腐肉挖出來。
加爾看得緊皺眉,他要是能管得住嘴,也不至于血糖高了。
叩,叩,
“將軍,您的堂弟過來了。”
“讓他進來,”加爾抬眸看向門口,看到韋威后,他咧嘴一笑,
但看到身后被押進來的女人,他立刻收斂笑意。
“怎么把她也帶來了?”
“直接扔給營地里的兄弟……”加爾突然頓住,他差點忘記,自己這個堂弟曾經想要這個女人。
蘇白芷聞到熟悉的藥味,眸光閃了一下。
之前她給陸北宴的藥劑,竟然被加爾用上了。
那些藥劑是為了讓傷口無法愈合的……
“堂哥,你的手怎么回事?”韋威看著被剮出來的腐肉,滿眼狐疑。
“醫生讓我控制飲食,說血糖高,傷口愈合慢,還容易發炎。”加爾目光落在蘇白芷身上打量:
“你不是醫生嗎?過來給我處理傷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