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威當然不希望加爾全好,所以沒提寄養手術的事。
他不信蘇白芷沒辦法保住加爾的手,只是不想保而已。
“阿威,我這里一半都是你的,以后你主導反攻,咱們兄弟倆,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m國是別人的地盤,沒必要去那邊看臉色過活,咱們家族的人有遺傳病,卻最出息,一直是做將軍的。”加爾臉色蒼白,傷口腐爛散發的膿臭味,讓他作嘔。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傷口越來越大,腐爛的范圍越來越廣,
要不是知道自己身體快不行了,他也不會交權。
加爾總覺得自己像被做局了,卻查不到誰給他設的局。
華夏不可能直接參與y國武裝的爭斗……
韋威眸底閃過精光:“堂哥,你的意思是……”
交權?
只一個晚上,堂哥就舍得把幾十年打下來的一切,交割出一半?
他知道破除家族遺傳病的辦法,就是不能找同族的女生孩子。
這幾年他試過了,生了好幾個健康的孩子,但智商不高……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我把印章交給你。”加爾受傷的手已經發燙,應該是發炎了,渾身也沒力氣。
如果不截肢,他可能就全身感染而死。
韋威拿著印章,心里五味雜陳,又不可能這個時候說他有辦法保住堂哥的手。
人自私點,才能得到更多。
他們這個家族的男人,幾乎都以自己的利益為重,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不然加爾的孿生兄弟也不可能躲深山十幾年不出來。
兩人為各自的利益,是不可能妥協的。
a國與y國也不可能交換武裝…
“手術準備開始,請您先在外面等。”羅醫生走進手術室,客氣地把韋爺請出去。
蘇白芷也做好了手術準備,戴上口罩和防護眼罩。
截肢時要用鋸子,血肉碎骨飛出來,戴眼罩能避免眼睛受傷。
而且,她用空間的檢查系統查過,這個加爾一直在服用抗毒藥,有az病。
羅醫生可能也知道,昨天剮腐肉時,他全副武裝,手套也戴了很多個。
“蘇醫生,請先給加爾將軍針灸麻醉,”羅醫生滿眼期待,他還沒見識過真的施針麻醉。
對他來說,是特別神奇的。
加爾冷眼看著他們,這個時候說什么也沒用,命都捏他們手里了。
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令他煩躁不安,強忍著沒揍人。
蘇白芷拿出銀針,扎了幾針,就拿起鋸子。
加爾瞳孔放大,他半邊臉也麻了,意識還在,就這么看她拿鋸子準備切他的手。
一顆心吊到嗓子眼,眼珠子瞪圓。
半邊沒麻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發抖,被羅醫生按住。
他感覺自己躺在床上,像一只待宰的豬。
刺啦刺啦的聲音響徹手術室,在外面等著的韋威聽得頭皮發麻。
刀磨著骨頭的聲音,令人心顫動。
“鋸子不夠鋒利,有沒有電鋸?”蘇白芷語氣冷漠,瞥了羅醫生一眼。
她懷疑這個羅醫生有惡趣味,故意拿這么鈍的鋸子磨骨頭,看著加爾快暈過去的樣子,他心里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