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涂亦梅在這,她父母真能放心?
而此刻,
海城涂家老宅,
夜幕下,老洋房隱匿在園林中,黑色刷金的鐵門緊閉。
涂鵬和大哥涂崢在書房的陽臺抽煙,兩人神色陰沉嚴肅。
今天其他人出門喝喜酒了,家里只有他們兄弟倆。
涂鵬吐了一煙圈:“你讓亦婷去黑省,不是給涂亦梅機會動手收拾她嗎?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親爸做不出這種事。”
“你懂什么,我不把她送出去,那母女倆能放松警惕,再出手?”
涂崢瞥了弟弟一眼,又繼續:“我們家的醫院,最近幾年停尸房一直丟尸體。”
“怎么會?”涂鵬瞳孔微顫,這事瞞不了多久,如果被公開,對手醫院會借機發動輿論,醫院的口碑全毀。
涂崢被煙霧縈繞,瞇著眼睛,神情晦暗不明。
他懷疑林美蘭,她應該跟娘家有聯系,不然怎么敢大手大腳花錢?
林家老爺子的財產她一個外嫁的女兒能得到多少?
這些年她手上戴的珠寶,還有用的名牌包包,一直在換新,
特別是經濟放開后,她更是毫無忌憚,奢侈得讓旁人一直以為,涂家最近幾年賺瘋了。
涂鵬:“你有懷疑的對象?”
“再等等,我手上沒證據,”涂崢淡淡道,徐徐圖之,才能讓林美蘭有種沒被懷疑的錯覺。
人發達了不炫耀,就如錦衣夜行,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炫耀。
目前林美蘭就是這樣的狀態。
涂鵬:“急死我了,你懷疑誰,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哪天被坑都不知道。”
涂崢當沒聽見,根本沒打算說是誰,只是告訴他這件事,在醫院發現不對勁,及時匯報。
他現在等涂亦梅出手。
…
此刻,
飯店內,涂亦婷已經半醉了,說話也放開很多。
涂亦梅喝得比她多,眼神卻很清明,一點沒醉。
“堂姐,你在學校鬧出那些事,就不覺得難堪?”
“我要是你,早就躲回海城了。”
“小叔說,你臉皮厚,不像我們涂家人。”
涂亦婷把手搭在涂亦梅肩膀,說完打酒嗝。
然后她倏地起身,捂住嘴往洗手間跑。
涂亦梅眸光一閃,看向守在樓梯口的服務員,繼續拿起酒杯喝酒。
蘇白芷看了一眼洗手間的位置,沒動。
這個飯店沒多大,涂亦婷嘔吐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讓人聽了胃酸都翻滾起來。
涂亦梅起身:“我要去洗手間,”
她走路搖搖擺擺,旁邊服務員快步走過來要扶住她。
涂亦梅擺手,不讓別人扶,撞到旁邊的椅子。
蘇白芷看著他們,又看了一眼老板,他們認識?
“我們再喝……”涂亦婷從洗手間出來,一股酸臭味也沖出來。
“嘔…”
“同志,不能吐這里。”服務員過去拉涂亦梅,
涂亦婷被撞了一下,扶著旁邊的樓梯把手,“滋啦”,腳底打滑,整個人往后倒。
“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