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畫展能請到這么多人,是因為很多外商聚集,
更像合作交流會,展出的畫是華夏水墨風格,還有陶瓷展出。
剛開展,外國記者就對著瓷器不斷拍,驚嘆它們巧妙絕倫的色彩烤制和雕刻工藝。
鄧之清輕咳兩聲,對魏靈點點頭,表示禮貌。
魏靈:“不方便做朋友?”
“我……”鄧之清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能跟王玉珍做朋友,是純友誼的,
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魏靈說的朋友,跟純友誼無關。
他不能這么快喜歡上一個,不好耽誤別人。
魏靈看出他的顧慮,如果他直接答應,她反而覺得他太隨便,沒有邊界感。
“鄧同志,我說的朋友是純友誼,”然后發展成結婚對象,
她默默在心底補充最后一句。
鄧之清暗暗輕舒一口氣:“當然可以。”
“你站在這幅畫面前這么久,是有什么疑惑嗎?”魏靈立刻轉移話題。
鄧之清:“畫中的留白,像還有寓意……”
“我知道寓意是什么。”魏靈粲然一笑,轉頭看他。
鄧之清:“……”
“這幅畫換個方向,就成了一幅踏青圖……”
魏昔遠遠看著他們,見魏靈竟然能跟鄧之清聊起來,她仿佛看到魏靈的狐貍尾巴來回搖擺。
“看什么?”陸齊庭走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魏靈他們,眉峰輕挑。
“老陸,我真怕她太執著,受傷。”魏昔眉心緊擰。
陸齊庭:“那是她自己選擇,受傷也心甘情愿。
生活就是各種體驗的疊加,她研究古物,也看了不少史書,該知道的都知道。”
魏昔輕抿唇,以前她父親說,目送周圍的親人朋友撞南墻,走彎路,看著愛人踩深坑,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
現在,她算不算目送侄女踩深坑?
…
另外一邊,
蘇白芷送王玉珍去出門,外面已經有專車在等她。
現在她的身份特殊,去哪里都有人保護。
“可惜沒見到笑笑他們,”王玉珍降下車窗,輕嘆一口氣。
蘇白芷:“留一點遺憾,讓你有惦記。”
王玉珍點頭,笑著對她擺手。
臨時接到上面的通知,她必須趕回基地,有緊急情況需要她處理。
蘇白芷目送她坐的車子離開,剛準備回屋,
看到陸北宴開車回來,腳步頓住。
車子停在蘇白芷面前,
陸北宴打開副駕駛門:“上車,我們去逛商場。”
蘇白芷把門鎖了,才坐上車:“你怎么回來那么早?”
“不想跟他們掰扯,來回說一個問題,又解決不了,浪費時間。”陸北宴握住她的手,唇角揚起。
蘇白芷沒問他們討論什么,岔開話題:
“鄧市長回京市,是不是為了香山澳的交接?”
陸北宴點頭,報紙刊登出來了,不需要保密:
“鄧部長重新規劃,我的變動可能有變化。”
“準確說,可能不變動。”
蘇白芷狐疑地看向他,最近傅敬文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說服那么多師兄回國,一個市醫院能塞下那么多大佬嗎?
但他不說,蘇白芷也不好問,她了解師父,現在不說是還沒到時候。
蘇白芷沉思片刻后才道:“黑省的大部分研發轉到深城,然后以香山澳為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