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跪地,李誠意差點維持不住平和的神色。
他左右看了一眼,幸好沒記者。
“段總,你不歡迎我,我可以離開,這算什么?”李誠意幾乎咬牙切齒,
段銘野抓著他的頭發:“你做了什么,心里應該有數,磕幾個頭而已,我要是你就主動點。”
其他人冷眼旁觀,今天來的基本是跟段老爺子交好的。同時他們也得到過段家的幫助。
蘇白芷看到被段銘野壓著磕頭的男人,心咯噔一下,
這個男人后面三年房地產,掏空了香山澳普通家庭三代人的錢包,
后面遇到金融危機,他又大量買入。
段銘野放開李老板,扯了一下衣服,回到原來的位置站著。
李誠意滿臉通紅,起身看到幾個熟悉的人,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他逃似的走出禮堂,才想起來他們是誰,他想都沒想,立刻打電話。
警察趕到禮堂外,根本進不去一層層的保鏢護著,幾十輛車開往段家的墓園。
車內,
“一會兒你跟我換衣服,北宴跟阿野換,你們先回家。”
蘇白芷轉頭看了一眼人群外的警車,眸光一閃。
明目張膽地在段老爺子出殯當天暗殺,看來m國的高層裝都不裝了。
黎瑤握緊她的手:“你們…能脫險嗎?”
“放心吧,只要他們敢出手,我們就順勢而為,
人肯定要抓走的,送不送回來就不一定了,我們今天就回深城,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小夜去上學前,送到深城跟歡歡一起去。”蘇白芷握緊她的手,安撫道,
與虎謀皮,總要冒險的。
最后一次了,過了今天,m國的高層什么也做不了。
車子駛入墓園后,所有外來車被攔在外面,記者紛紛拿出相機拍照。
…
而此刻,
穆長琴已經回到海城,
她還沒來得及坐下,秘書送來最新的報表。
之前跟段家的合作全部單方面中斷,而且理由充分,連違約金都拿不到。
段家推出的新藥,成功穩住投資者和蠢蠢欲動的香山澳其他家族,
李誠意失手后,很多合作中斷,因現金流儲備夠多,才沒被追債。
今天香山澳的報紙是黑白色的,大版快報道段家的新聞,從段老爺子生平被寫得很仔細。
“把損失算出來,我今天要知道全部。”穆長琴輕敲著桌面。
助理應聲后,轉身離開。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她來海城是為了賺錢,不是來做慈善的。
現在她覺得,自己小看內陸現任的領導了。
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錯處。
現在她被綁在海城,想壟斷哪個行業,都有對標的企業競爭。
藥業有涂家,航運有連家,機械生產有魏家,
她只能堅守金融業,不然很可能會被踢出局。
不知不覺她們穆家被包圍了。
叩,叩……
沐譽誠站在門口敲門,沒走進去。
“你來看我笑話的?”穆長琴擰眉,
沐譽誠:“我來雪中送炭。”
他拿著文件,指尖輕彈,香山澳的事他多少聽說一些,
穆長琴太小看段銘野了,他接手段家十幾年,不可能沒點本事。
“你不參與我對段氏集團的阻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穆長琴不覺得段銘野有本事做提前部署。
沐譽誠:“穆總,你是不是忘記了,華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居安思危?”
穆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