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蘭拿到名片,沒多停留,借口有會議離開了。
走的時候步伐輕快,以為自己沒露出一點破綻。
她來探虛實,沒主動跟陸北宴要名片,就為了避嫌。
聞景蘭不覺得自己唐突。
蘇白芷等她離開,直接打陸北宴電話,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集訓。
“陸先生,聞景蘭跟你曾定親?”
電話剛接通,蘇白芷開口就問這一句。
陸北宴:“沒有,爺爺拒絕聞家的聯姻,她找你了?”
“她剛走,我之后再見可以不用太客氣?”蘇白芷靠著椅背,捏了捏眉心。
“不用客氣,我們陸家跟聞家沒什么交情,該怎么做你看著辦。”陸北宴唇角勾著,眸底的笑意壓不住。
蘇白芷把話筒拉開,覺得耳朵癢癢的:“陸先生,你高興什么?”
“我沒有,你聽錯了。”
“嘖,好好當教練吧,我會注意分寸的。”說完蘇白芷直接掛斷了,最后“分寸”兩個字,她幾乎咬牙切齒。
而另外一邊,
陸北宴掛了電話,忍不住笑出聲。
秦鳴見鬼似的看他,眼神詢問他怎么回事。
“還是有媳婦好……”陸北宴把雙腿搭在桌上,慢悠悠來一句。
“你們結婚十幾年了,新鮮感還沒過?”秦鳴疑惑地看向他,
這段時間,他明顯感覺到阮清秋開始轉方向了,開始把更多時間給自己而不是工作。
按理,這個時候如果她想更進一步,該更努力才對,一定是拼事業的好時候。
陸北宴:“你懂什么,夫妻情趣,看破說破。”
秦鳴:“……”
他聽著怎么不像那么回事?
“我看你像被抓住什么把柄,還樂意被發現。”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陸北宴坦誠道,他就是忍不住想多次確認蘇白芷在乎他,有什么錯?
他們周圍的家人太多,各自都把精力分散出去。
他現在還不能把精力從工作中抽離,蘇白芷卻可以,人有更多時間后,就需要陪伴。
陸北宴想著,沒有陪伴就得讓媳婦時刻惦記,有現成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秦鳴:“說吧,什么把柄?”
“說破,不說清。”陸北宴怎么可能說自己耍手段?
而且他覺得秦鳴不適合,有“前科”,容易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秦鳴嘴角抽搐了一下,干脆不問了,他們陸家的男人就是克制的,從不讓自己陷入“桃色”緋聞中。
…
蘇白芷早就把聞景蘭這個人拋之腦后了,她忙著準備第二款新藥試藥。
連續幾天,魏靈在家里都見不到蘇白芷。
不過她自己也沒空,天天往農業試驗田跑。
鄧之清一開始還覺得尷尬,后來就隨她去了。
魏靈到試驗田當免費義工,按她說的,看太多書,用腦多了,得干體力活緩和一下。
今天一早,她戴著手套帽子,正在種土豆苗。
新培育出來的苗,葉子翠綠,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你不用管店?”鄧之清忙完后,走到她旁邊蹲下。
魏靈:“有店長守著,我不用一直守店。”
“忙完了?”
鄧之清點頭:“天天過來,不怕被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