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凡不得不停下了，只見一顆巨大的珠子懸浮在林影頭頂。
他手中長劍上的火焰逐漸消退，他眼底滿是憤怒之色。
“滿口仁義道德，仙途什么的，到如今，你也不過就是個小人罷了。”
他直接怒懟，手中長劍就要刺出。
三師兄急忙抬手下壓，那一顆巨大珠子頓時下落。
秦少凡只能是再度停手。
三師兄臉上滿是奸計得逞的笑意，他再也維持不住那慈悲的模樣。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說我是小人？”
“我是小人又如何？我損失的不過是名聲，可你失去的卻是性命！”
再說，這地洞之中唯有他們幾人，他不說，剩下的人可敢隨意說出去？
此時，周泰幾人都懵逼了。
周泰和三師兄都是師父的親傳弟子，不過其余人也不差，是他們峰下的記名弟子。
平日印象里，三師兄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何時露出過如此兇狠惡毒的表情？
此時的三師兄，瘋魔了一般，大聲笑著。
他們紛紛低下頭，顯然三師兄也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這一面。
……
遠處，三師兄屈指一點，一顆顆珠子爆射而出，瞬間就洞穿了秦少凡的身體。
十幾個透亮的血洞出現，鮮血噴涌。
秦少凡愣是一聲都沒哼出來，只是死死盯著三師兄。
三師兄被這眼神一看，頓時怒不可遏，“你還敢看我，還敢！”
他伸手一抓，竟然直接就把秦少凡一顆眼珠子抓了出來。
秦少凡悶哼一聲，眼珠子被硬生生抓出來，這種痛苦，讓他面色慘白，可他仍舊是用另外一只眼睛，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啪嘰！
三師兄直接碾碎了秦少凡的眼珠子，“怎么樣？”
“繼續啊，殺我？”
“你配嗎？”
他說一句話，就射出一顆珠子，洞穿秦少凡的身體。
秦少凡只是一一受著，身上被鮮血染紅，可他僅剩的一只眼睛，卻是自始至終都沒移開過視線。
那雙眼睛，深邃，冷漠，憤怒，帶著如同凝結成實質的殺意。
毫無疑問，若是眼神能殺人，三師兄現在已經是一地爛肉了。
三師兄瘋狂大笑著。
“早就說過，前塵往事就是過眼云煙，若是你太執著于這些義氣情誼，終究是要死。”
“如今，你該如何？”
秦少凡只是抬著頭，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殺你。”
三師兄冷笑不已，“殺我，如何殺？”
“莫說我還拿捏著你的把柄，就說你現在這千瘡百孔的身子，又如何殺我？”
秦少凡放下了手中的劍，就好像是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師兄更是得意萬分。
可他遠遠不滿足這一點，他不想看到秦少凡那始終不變的眼神。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腳下。
“跪下！”
“若是你跪下，給我磕頭，我還會大發慈悲放了你的手下，也給你一個痛快，如何？”
秦少凡踉蹌著上前兩步，腳步虛浮，似乎隨時都會跪下去。
三師兄眼底滿是不屑之色。
“我以為你能一直硬下去。”
“來啊，殺我啊。”
秦少凡膝蓋一軟，身體也緩緩軟倒下。
可就在膝蓋即將接觸地面的瞬間，他眼神一冷。